褚弈反应过来,挠挠头:“不是,我是说他不识好歹,我去帮你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

姜渔听到那个词,脑子里冒出一个没有牙的闻峋,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本就漂亮清丽的一张脸,笑起来如同杏花开放,漫山都被春色染遍。

褚弈几年没见姜渔这么笑过,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俯身想去亲姜渔,被少年摁着脸推开:“不许亲。”

褚弈说:“老婆,你什么时候和他分手?”

姜渔:“你不要催我,也不要去打闻峋,我有自己的打算。”

褚弈急了:“可是他都这么欺负你了!我都不知道闻峋有什么好,难道还能比我长得更像那个人?”

姜渔心里咯噔一下,不露声色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还没玩儿腻他而已。”

他伸出细白的手指,对褚弈勾了勾:“过来。”

高大英俊的男人跟一条游魂似的被勾过去了。

姜渔说:“你太高了,蹲下。”

褚弈又跟个只会服从指令的机器人一样蹲下了。

姜渔笑了,他捧着褚弈的脸,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口:“你放心,我还是最喜欢你啦。不过,你要是再催我,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就算你拿我的秘密逼我跟闻峋分手也没用。”

褚弈前一秒欣喜若狂,后一秒又跌落谷底,他脸色说不上好看。

他知道姜渔做得出来,之前他跟姜渔分手,他把姜渔抓回去关起来那次,少年就是一整个月不和他说话,除了在有些时候,被他欺负得不得不哭着说一两句。

他得到了姜渔的人,却像是抱着一个不会说话不会笑的木偶,急得快疯掉。

所以褚弈现在也不敢再逼他。

肩宽背阔的男人伏下头颅,像一只收起爪牙,心甘情愿臣服的猛兽,声音涩哑:“我知道了。”

姜渔满意地站起来:“这里好冷,我要回去了。”

褚弈说:“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姜渔看着他一身的水珠,目露嫌弃:“不要。”

转身要走,却又被男人拉住:“再亲一下。”

褚弈:“我都一个月没亲过你了。”

姜渔哼哼:“我刚刚才亲过你。”

“那不一样。”褚弈说,“而且才一下。”

男人声音沉闷,可姜渔就是听出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你天天都要亲闻峋。”

算了,看在褚弈跑来给他送铜锣烧,还哄他开心的份上,姜渔说:“那好吧,不过你只许亲三口,而且不能亲脸上。”

褚弈正喜上眉梢,却听姜渔说:“脖子和耳朵也不行。”

少年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警惕地瞪起眼睛:“还有脚。”

褚弈心里像是憋了一团火气,又不能发泄出来,他像只眼看前方有肉却吃不到的兽类一样,咽了咽喉咙,发出低沉的一声咕噜。

最终,他还是握住了姜渔的手,那是少年唯一允许他亲的地方。

天明风清,湖光粼粼。

身姿高挑的少年站在湖边,高大英俊的男人屈膝半蹲在他脚下,握住少年白皙的手,远远看去,像是骑士在立下什么守护的誓言,庄严而郑重。

可事实上,少年白嫩的手被舔得湿漉漉的,男人粗糙的舌头从手背滑到掌心,连指头缝里都不放过。

姜渔气得眼睛都红了,褚弈是只亲了三次,可他两只手都被男人的舌头吻遍了,黏糊糊地沾着津液,跟被什么大型犬类舔过一样。

而且不光亲,还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从肌肉贲张的手臂线条摸到饱胀的胸肌,说什么老婆手好凉,老公给你暖一下。

数九寒天,体格健硕的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还刚掉进冰冷的湖水里过,但握着他的手却半点儿不凉,反倒烫烫的,整个身体像个热烘烘的大火炉,比一直穿着羽绒服的姜渔都还要暖和。

姜渔生气,把冰冷的手伸进男人的背心里想要捉弄他一下,谁知褚弈一副明显享受到了的样子,还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精悍漂亮的胸肌上引导:“这里,往这里摸。”

“谁要摸你了!”姜渔气呼呼地给他一脚。

男人力气大,他想抽手都抽不回来,只能气得在原地干瞪眼。

等褚弈终于心满意足了,放开他一只手,又用脸去蹭他另一只手:“老婆。”

姜渔手里得了空,二话不说挥了个巴掌过去:“滚!”

褚弈:“。”

a国。

下了飞机的闻峋站在航站楼,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秘书发过来说姜渔来公司找他的消息,静了两秒,回拨过去。

只有一阵冷漠的忙音。

男人蹙了蹙眉,又打了两次,还是无人接听。

他打电话给派去看姜渔的保镖,那边的人战战兢兢回复:“小夫人不知怎地生了很大的气,让我们不许跟着他,然后一个人跑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