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官拜正五品,算是个有实权的职位。而且工部是油水最足的地方,修路桥兴水利的款项全从国库往工部拨,刘震一直富的流油,才有钱养这么一大院子的女人。

据打听他极好色,尤喜女子身上体香,江忆才明白金丝雀儿为什么对熏香这么执着。

十天后,金丝雀儿又把江忆请到了茶楼。

她这次的状态看上去与上次明显不同,穿的衣服提了一个档次,皮肤亮润有光泽,一看便知她真的因为香味得到了好处。

江忆打趣道:“姐姐看起来容光焕发,想必这阵子过的相当不错。”

确实是不错,十天里有五天老爷都宿在了她这屋。

少妇笑道:“我叫胡兰兰,你以后就叫我兰姐吧。这次把你叫来,是要亲自感谢你的。”

说着,她拿出一只盒子塞到江忆手边,打开来,里面是一只嵌着红宝石的金簪。

虽然又土又难看,江忆没有推辞,直接收下了。

胡兰兰的表情自然很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利益交换比单纯帮助更令人心安。

胡兰兰道:“除了感谢,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兰姐请讲。”

胡兰兰:“上次你给我的香水效果特别好,就是量太小,已经快用完了。”

江忆确实只给了她小小一支,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和金丝雀儿形成长期的供求关系。

江忆问:“你还要……”

「不。」胡兰兰摇头,“这么多天也该腻了,我想让你给我弄一个别的味道。”

不是她腻了,是老爷该腻了。

胡兰兰眼睛眯起来,“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的,让男人闻了会发狂的味道。”

“跟别人不同倒是可以做到,但是让男人发狂……”

江忆失笑,“单靠香水可做不到,兰姐你不是为难我呢么……”

香水又不是春丨药!

却听胡兰兰反驳:“怎么做不到……”

她靠近江忆耳边,“加点料不就可以了么。”

江忆挑眉看着她。

「我这么说你还不懂吗」胡兰兰急了,“你往里面加点药,让我家老爷闻到就想往我身上爬的那种。”

都说到这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刘大人那点破事抖落的一干二净,“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家老爷年纪大了,那玩意时常不中用,我得趁他现在喜欢我的时候怀个孩子,以后才能有倚靠。你也嫁人了,你懂的吧……”

她都说的这么露骨了,江忆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江忆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

一梦。

江忆怕勾起一梦的伤心事,问的时候十分隐晦,一梦被她绕了一大圈才想明白小姐到底想要什么,奇道:“能涂在身体上的倒是有,不过你要它做什么,和姑爷用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江忆被她说了个大红脸,“顾客要求的。”

“哦……”一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我今天出去买,明天给你,「顾客」能等得及吧。”

江忆一头雾水,“能。”

待她回了房后,才知道一梦怎么以为她要把那玩意用到沈千离身上了。

因为,那家伙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她书案前低头写东西!

他挺拔的背影看起来又清减了些,江忆眼眶发热,抑制住激动和好奇心,默默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他写完一封信才问:“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为什么要打招呼?”沈千离反问她。

“我就可以安排好时间在家等你了!”江忆脱口而出。

“哦?”沈千离笑了,“看来你很期待我回来。”

江忆才发现,自己又被他把真话套出来了。

“没有……就是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嘛,总要提前做点菜……”

女人找借口的时候睫毛乱闪,沈千离好像突然被迷了眼。

他什么都不想听,一把将还在胡乱解释的女人拉进怀里,“你说谎。”

江忆后背猛地靠上熟悉的胸膛,底气随之而来,“说谎怎么了?”

沈千离看着她,“你说呢?”

他的眼眸漆黑,只有一星亮光,江忆仔细看,才发现那亮光是她的影子。

他眼睛里唯一的光,是她。

这发现让她意乱情迷,江忆张嘴啃上他下巴,“你要受惩罚。”

男人下巴粗粝,带着点刚生出来的胡渣,江忆却异常迷恋这种感觉,终于从完美中挑出一丝不完美的感觉。

她重重吮了一口,而这一口燃尽了沈千离最后的理智——

他把她压在地上,狠狠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温柔中带着诱导意味的吻,这是一个不由分说的、不容抗拒的吻。

男人牙齿在她唇瓣上厮磨,舌尖在她口腔中掠夺,江忆深深颤栗,眼前迸射出一蓬又一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