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浑笑着推对面人的肩膀。

林歇夏恍惚中听到什么“敢抢我女朋友”、“给钱”、“不要脸”等话。

被他们推搡着的人背对这边,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莫名觉得背影眼熟。

就像是、像是……

郁弛。

她昨晚才跟在他身后走了那么长的一条路,当然能认得出来。

很奇怪的是,他居然全程没什么反抗,任由他们动作,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完全是校园霸凌啊!

林歇夏看不下去了,左看右看,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扫帚,腾地站起了身,要从置物架后出去。

但还是太慢了,原本乌泱泱堵在门口的一群人把郁弛一推,后退了出去,砰地把门甩上。

天光乍隐,屋内变得昏黑的同时,身上带着豆子香的男生踉跄扑到她身上,林歇夏心脏一跳,又将手里的扫把一扔,赶紧接住他,就像是抱了个满怀。

“郁弛?你、你没事吧?”

身上人的呼吸起起伏伏,很久才从她肩膀抬头。

“班长?”

“是我,你怎么了?刚刚那群是什么人啊,他们欺负你了吗?”

关上门窗的器材室光线昏暗,林歇夏还是不太能看清郁弛的脸,他的睫毛朦朦胧胧地颤,半晌似乎是皱了下眉。

“他们打我了,好痛。”

“啊?”林歇夏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们怎么能在学校里打人?打你哪儿了,那我们出去,赶紧去医务室……”

艰难地扛着这人挪到门口,林歇夏扑腾着伸出手去拧门把手。

拉不开,推不动。

“被锁起来了。”郁弛的声音晃晃荡荡,“他们是想把我关在这里,连累你了。”

真的是校园霸凌啊!

“那怎么办?你身上的伤要紧吗,你有带手机吗,能不能联系到其他人?”

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郁弛懒得思考:“没有,等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了自然就会来找。”

“但他们不是打你了吗?”女生的手在他背上摸了摸,天真发问,“打的哪儿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能诱导人生出坏心思。

郁弛呼吸一滞,什么都还没说,林歇夏又把他往旁边带。

“这儿有垫子,你要不要躺着,会舒服一点。”

是体测仰卧起坐会用到的垫子。

郁弛没反抗,顺着她又抱又拽的动作过去,坐下,往后靠好,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握在她小臂的手掌却猛然发力,将她整个人拉下来,趔趄跌进自己的怀里。

林歇夏立刻慌乱地撑住他的肩要起身:“对不起……!”

居然还在和他道歉。

郁弛想笑,忍住了,心猿意马地将另一只手掌搭上她的腰,换了语气。

“好痛……”

“啊,哪里、哪里痛?是我压到了吗?”

女生的发尾扫过他的手背,郁弛勾住它们,嗯了一声:“先别动。”

像一道定身符,林歇夏顿时不动了,僵硬地将身体停在半空:“要、要怎么办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腿跪进了他的双腿中间,而郁弛完全无所觉一样并拢腿根,将她控制在其中。

只要往后挪几分,她就可以坐在他的腿上,从膝盖滑下去,直到两人的腿心都贴合。

这个认知让林歇夏的脑袋短路了、电线烧断了、滋啦滋啦开始冒烟。

郁弛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按了按:“好黑……”

他、他怎么?

林歇夏知道,现在自己的脸颊绝对正处于爆红状态,完全听不进去郁弛在说什么,又开始挣扎:“我、我去窗边叫人!”

“也被锁起来了,没用的。”郁弛按紧她的腰。

“那、那我,我去……”

林歇夏浑然没注意到,她越挣扎,就和郁弛挨得越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变得潮湿,海风扑面一样卷上她的下颌。

“去哪儿?很黑,你不害怕吗?”

呼吸喷到脖子上,麻麻痒痒的,林歇夏脊椎一软,手脚失力:“你、你怕黑吗?”

“嗯,怕。”郁弛回答得言简意赅,拢在她腰后的手更收紧,“所以别丢下我在这儿。”

“我、我没有要丢下你……”

林歇夏身体止不住地往他身上、怀里滑,这样的姿势太越界了,她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撑着他的肩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和他拉开距离。

“郁弛,你能不能放开我啊?”

他的呼吸立马重了几分,就在林歇夏以为他没听见,要再问时,他开口了。

“为什么?”

这话问得她有些懵:“啊?你这样抱着我,我们都不舒服,而且这、这也不应该……”

“不应该?”郁弛重复她的话,不顾她扒自己手的力道,加重钳制,“为什么不应该,你很讨厌吗,你昨天不是还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