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姑娘趴在他背上,总觉得这个胡七虽然做事荒诞不经,可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倒是那两个黑衣人杀气腾腾,叫人害怕。

她斗胆开口?:“胡伯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呢?”

“嘿嘿,他们是灵枢门的人啊。至于?为什?么,你爹娘居然没有告诉你吗?”

张姑娘迷茫起来,为什?么要追杀她呢?

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替人治病,碍了他们的财路?更不可能啊,他们是医家的泰山北斗,自己这他们面前?也只是蚍蜉撼树,渺小无比啊。

她思考的时间,胡七已经两人已经一把?将她摔进?了路边的马车上,驾车一路飞奔,离开了城门。张姑娘看着一路越发荒凉,她不安起来,不好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回响,她缩在马车角落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侄女放心,你是老朽故人之后,老朽也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伪君子追杀,不是吗?”

胡七笑道,嘘一声:“哟,说?时迟那时快,伪君子来了。”

“伪君子?在哪里?”张姑娘茫然。

忽的,马一声悲鸣,猝然倒地就没了气,整个马车往前?猛的一扑,巨大的冲力将张姑娘推了出来,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往上看。

只看见马车顶上,一位俊雅的男子凌然立于?最上,一袭绿袍湛然若神,单手执剑,剑锋直指自己。

他声音冷透:“张岱松人呢?”

张姑娘傻眼了:“张岱松又是谁?”

“傻孩子,他是你爹啊!”

“我爹?我爹已经死了啊。”

此言一出,胡七与钟鹤衣俱是一愣。

胡七哈哈大笑,笑的胡须都在抖:

“小侄女,你和你娘一样爱开玩笑,你莫要诓我!你爹和你娘不是私奔往苏州阊门了吗?”

张姑娘眼里流露出茫然:“可我爹说?,他进?宫当了太医啊。”

“那你娘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张姑娘都快崩溃了,他们在说?什?么?她爹到底是谁?她娘又是什?么?

见小姑娘神色不似作?假,钟鹤衣挽个剑花,冷冷开口?:

“小辈,过来!我乃尔父师兄,现灵枢门门主钟鹤衣。退至我后,待我击杀了这宗门老贼,带汝回宗门,认祖归宗!”

胡七笑嘻嘻的跳下?马来,自腰间拔出根柴刀来:“哎,可别去,那可是觊觎你亲娘,害的你爹颠沛流离的人面兽心的恶贼啊!小侄女,你跟着他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快来老朽身后!”

两个人都不动,未曾出招,似乎在等着她选择。

去哪一边?

张姑娘只觉得头疼不已,才短短的一点时间内她就遇到了这么多事,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不行动,钟鹤衣自袖中抽出一软鞭,直走?龙蛇,卷住张姑娘的腰,向自己拉过去。胡七也不示弱,脖上小青蛇飞出去,缠住张姑娘的脖子,朝胡七方向拖。

“救命……”

张姑娘毫无武功根底,哪里挣脱得开?只感觉活生生被扯的人都快裂开了。

忽一道白影似从?天而降,一剑劈断了软剑,桃花如?镖,直点向青蛇七寸,一时间,软剑与青蛇齐齐离开了张姑娘的身,张姑娘终于?喘过气来,那人单手捞起她,抱如?怀里。

林沉玉低眉看她:“张姑娘没事吧?”

她也喘着气,鬓发微微凌乱,无他,那胡七实在是跑的太快了!

张姑娘看见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揽住她脖子,面如?土色,泪盈盈的不知道说?什?么。

钟鹤衣看见来人,眼睛一眯:“白衣小儿,又是这英雄救美的勾当,海外?侯林沉玉,你不是死了吗?”

林沉玉撒谎不打?草稿:

“我不是海外?侯林沉玉,我只是个假冒的货,恰好路过。”

“那你来做什?么?”

“英雄救美罢了。没事,我救完了,你们慢慢打?,我走?了。”

顾盼生骑着白马翩然而至,伸出手来,一把?捉住师父的手臂,林沉玉借势翻上马去,带着张姑娘离了此地。

钟鹤衣正想展轻功追上去,却被胡七拦住。胡七嘿嘿一笑:“哎,想追人小姑娘,先打?过我这个老人再?说?!”

林沉玉将张姑娘带到了自己房中,张姑娘惊魂未定,兀自害怕的发抖。

燕卿白对燕洄的救命恩人被追杀,大为吃惊,当即命衙役守住宅院:“这下?应当无碍了,姑娘放心。”

“无碍,无碍个大头鬼!一群饭桶,连我都拦不住,还能拦住钟鹤衣吗?”

胡七用头撞开窗户,翻了进?来。

他嘴角溢出鲜血,用破烂袖子擦了擦,喘着气咳嗽两声,拿起桌上茶盏就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