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华温和地劝说道:“宗门大比也举办了好几届了,青山峰今年难得有这么多人参赛,让孩子们多上场感受一下吧,西姜峰的孩子个个出类拔萃,今后还有的是机会。”

“依我看,不如各退一步,青山峰这边再多派一个人,如何?”

明黛:“……”

这话乍一看像是在帮他们青山峰说话,实际上却是不着痕迹地把他们损了个遍。

翁高卓对他话里那点抬高倒是很受用,心里却还是不怎么舒服。毕竟对方只是动动嘴皮子便占据了和事老的高位,他们西姜峰却是实打实地丢了名额。

但他不敢和凌阳华叫板,听见周围一片应和,只能扯扯嘴角,僵硬地笑:“凌峰主说得是,那就这么办吧。”

掌门:“明黛,你怎么看?”

明黛:“可以是可以,但我也有条件。”

掌门:“你说。”

明黛:“如果我青山峰的两名弟子最后全部胜出,我要求翁峰主赔偿精神损失费和出场费。”

翁高卓皱眉:“什么东西?”

明黛言简意赅地总结:“灵石。”

她抬起下巴说道:“此事虽然和我峰的徐岷玉有直接关系,但若非你西姜峰的弟子主动上前起哄,也绝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归根到底,双方各有责任——当然,没在擂台周围设置保护屏障,宗门也有责任,这是我们这些师长的失职。”

最后一句话,成功把刚想要开口的掌门峰主都给怼了回去。

明黛继续往下说:“虽然目前的解决方案在我看来非常不可理喻,但我们青山峰弟子向来敢为敢当,你若执意要比,我们便奉陪到底。”

“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试是你们执意要求的,我们其实并没有义务配合。所以我的观点是:若青山峰弟子全员获胜,西姜峰不仅要道歉,还得支付精神损失费和出场费。”

“不多,合计不过七八万灵石,翁峰主,意下如何?”

虽然早些年凭借着实力当上了峰主,实际上却一天都没教过徒弟的翁高卓哪见过这种家长扯皮的阵仗,潜意识地就顺着明黛的话接了下去。

翁高卓冷笑:“那若是我西姜峰的人赢了呢?”

明黛眨眨眼,没有正面回答:“没有这个可能性。”

翁高卓勃然大怒:“好大的口气!”

明黛:“您就说敢不敢比吧!”

其他峰主见状想拦他,但翁高卓却已经先一步上当:“为何不敢?!”

明黛怕他事后反应过来不对,同样冷笑一声,当即做主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午前见!”

就在两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而争执不下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某处城镇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来也巧,这事儿来得十分偶然。

半月前,江淮声带着一行人继续追查那股势力的由来,一路追至中洲与南苍的交界处榆城,却不曾想到了榆城之后,他们的线索便断了。

一行人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便在榆城多停留了几日,一边留心着城内的动静,一边注意着往来出入境的人,一边四处探查,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反倒是在回程途中,路过某不知名小村的时候瞧见了一副怪象。

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少排列在一起,垂头抬着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棺材往山上走,看起来像是集体出殡似的,纸剪的小人混着冥币漫天飞舞,绵延几里也看不见头。

江淮声觉得奇怪,便收了飞剑下去打听。

一问才知道,近半年以来,临近几个村庄竟然都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掘了祖坟。

一开始只是一两家,众人便以为是野兽干的,骂骂咧咧两句也就只能自认倒霉,算了不计较。

却不想,自那以后惨遭毒手的坟墓却越来越多,一晃眼的功夫,附近所有的山头竟是都被人给翻了个遍,连那些无名野塚也没落下。

但奇怪的是,各家清点来清点去,墓穴里得所有陪葬财物几乎都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少数几个失窃的家伙什也很快就从村里几个懒汉家里被翻了出来。

几个村的村民们凑在一起仔细一合计,最后发现他们除了祖坟被人给掘了一遍以外,似乎也没什么损失——但话又说回来,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对于宗族的观念还是十分看中的。

对于那些挖人祖坟的宵小之辈,简直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同行的剑宗弟子看了眼旁边的江淮声,得到对方示意之后又点点头道:“这事儿确实蹊跷,报官了吗?”

村民:“肯定报了呀,当初一遇上这事,我们村立马就报官了,可官老爷派人来转了一圈,什么也发现。最后说什么没准儿是内部作案。”

若是一两家还好,可那却是好几个山头啊。

谁这么闲,天天不干活,跑来做这些损阴德的事?

“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有!怎么没有!”

紧接着那村民便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