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是自己的科室里,甄行,虽然说不是他自己的直传弟子,但好歹也是科室里的学生。但是,这个科室里的几个大主任都打起来的学生,在刚入科的时候,楚樵都没有出手。

因为在他看来,虽然甄行是蛮有天赋的,但是真要和杨弋风比起来,还是要稍微差了一丢丢。

卜浩然当时是带队参赛了的,也是特等奖,所以肯定和杨弋风有过接触,况且,当初杨弋风还是卜浩然见识过后,举荐给楚樵的。

所以,楚樵就想知道,这杨弋风到底是不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现在就要出去打人了。

不为别的,就为杨弋风这句话,如果他对周成不满意,他来顶替!

“楚教授,这么久过去了,我这边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卜浩然的确还记得杨弋风,但是对于杨弋风究竟是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他怎么好给楚樵意见。

万一给错了,楚樵的柴刀会不会砍了自己?

“不管是不是,我觉得我都可以试一试。”

“万一杨弋风说得是对的呢?那岂不是,我就可以圆梦了?”

“我先去问问看研究生部的招生办,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还有,这孩子应该是在培训班,那就是在三医院……”

卜浩然听着楚樵的自言自语,就问:“楚教授,这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人,值得这么折腾吗?”

“为别的人或许不值得,但是为了杨弋风,肯定值得。”

“只要师出有名地杀去湘省,我并不介意和杨弋风的导师掰扯掰扯。”楚樵说着,就兴奋了起来。

“……”

一个好的老师,是需要找学生的,好的学生,除了可以完成带教的要求,更可以把自己的传承给传下去。更有甚者,可以将自己的学问立派成说。

……

“品教授,欸,品教授。”在莫成空与桂老从手术室的更衣室上楼之后,品吕从‘放松室’即‘抽烟室’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手术室里面闯进来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品吕看着来人,目光闪了闪,然后问道:“楚,楚教授?您?您怎么来这里了?”

品吕内心想的是,不会是科室里的其他组在搞什么我不知道的课题吧,直接把楚樵这个二愣子给拉过来玩了吧?

品吕对楚樵,是有点儿怵的。

楚樵,虽然就职于积水潭,但是正儿八经的军医出身,脾气格外火爆。

或许是因为履历背景的因素,和其他人干架的时候,从来不在乎别人是什么身份,不管院士也好啥也好,他都敢干。

按照他的话说就是,别管什么身份,干就完了,输了对不起,赢了,笑嘻嘻。

京城里面,骨科领域里有名的“老炮儿”,可能造了。

论资历,如今的楚樵,比品吕还大些。

“哦?是这样的,我来看看我学生。品教授,您别见怪。”楚樵也许是知道,这来别人家医院看自己学生,有点不厚道,所以解释得非常细致。

也没摆架子。

品吕眉头顿时又是一跳:“楚教授?您新收了个学生?来我们医院的手术室来看?这事儿新鲜,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京都大学的附属医院,不止积水潭一个,而且,在骨科领域,京都三院和积水潭,都在江湖传闻中说自己是全国第一,你来我往的,别看在外面看起来是家人。

但打架的时候也从来不含糊的,大到抢夺课题,抢夺教授、院士的名额,小到学生,会议的主持,主办协办,调节得好就一起办,协调不好,大家就自己玩自己的。

楚樵听到了品吕话里话外的刺味儿,也知道是自己不占理,就说:“品教授,您误会了,这不是你们临床学院的人,我保证,他只是意外,来到了你们学院的。”

这事儿品吕听起来更加新鲜:“比如说甄行,也是意外到你们学院的过客咯?”

“毕竟学籍都是在大学的档案室。”

楚樵就索性把帽子一抓,往地上一扔,露出了白色头发,很硬气地‘怂’道:“我要跟着你去学习和观摩贵院的手术,不可以吗?品教授。”

品吕看到楚樵发火的时候,就稍微往后退了半步。

心里暗道,这玩意儿就是个痞子。

但是对方既然都认“怂了”,他也不好说不行啊。再怎么说,楚樵也是科室里的主任,是一方巨擘,在江湖上的地位,是和自己一样的,差不多就是运动医学为数不多的峰主。

而且运动医学这个门派,就没有所谓的宗主和教主,就只有不同的峰主。

“可以,楚教授,您请!”品吕觉得自己就是欠的,之前楚樵好说着要求自己进去的时候,自己非要问一个水落石出。

这下说白了,还得自己装孙子了。

别人摆着学习的架子来的,而且是在手术室的更衣室吼的,俗话说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楚教授,真要是招待不周的话,品吕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