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老人有抚恤金,所以以前为了国人或者国家奉献了自己,现在得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奉献了,都说不准到底是活着还是死着。”

“他妈的有这些钱,次奥,我们市内所有福利院里的孩子都能到成年了。”徐凯然说着一些话。

周成听到这,打断了徐凯然,扫了他一眼:“有些人的过去和现在,无需格外评价,既然那些人对国家或者国人有过贡献,那么就不该被忘记,这是对他们的尊重。”

“至于子孙子女不孝,那是个人的问题,说不得。”

这样的事件,周成知道。

但是,周成也知道,那一辈的人,为了华国的崛起,那是卖了无数条命的,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可能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延续!

这个钱,即便是浪费,即便是有人贪婪,也得给,如果连英雄都无法享受来自社会的宠溺,那么这个民族,将会变得悲哀,即便里面有一些人是混子,也必须得挺起来。

“你继续讲。”周成继续示意徐凯然讲下去。

有些事情,徐凯然能做,而且愿意做,但是他做不了,杨弋风甚至张正权,都做不了,他们都接触不了那么深入。

徐凯然便继续说:“就目前而言,常市的六七个医院里,两个月时间里,总共发生了八十三次教授更换手术间的事件!”

“更换的原手术间病人和后续手术间的病人,真正存在着病情严重性误差的,只有四十七例,剩下三十六次,都与病情的轻重缓急无关,全都是关系户和权力的游戏。”

“而就在这三十六例患者中间,与其他同等程度的患者相比,相对死亡率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伤残率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五。”

“也有可能是基数太少,所以有什么变异因素,但是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如果是由原来的主刀医师来进行处理的话,那么他们的后续,肯定会好很多很多!!!!”徐凯然说得是义愤填膺。

“周医生,你就该好好地整治一下他们,这些人,干的就不是人事。”

“那这相对的三十六例患者,都具体是些什么情况呢?轻重缓急,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理解的那样?”周成计较着,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格外谨慎点要好。

“我可整治不了谁,我只是比较好奇这个数据而已。”周成忙给徐凯然解释。

徐凯然却点头:“我知道,是我失言了,周医生,周医生您只是了解客观数据,不是为了整治谁。”

“这自然都有详细数据的,周医生你自己回去看就晓得了。”

徐凯然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周医生,我还发现了一件非常重大的统计数据。”

“什么?”周成听到徐凯然这些话,声音也是一沉。

“这些来我们常市的专家教授,都不当人,不用心!”

“他们各自手里过的病人的死亡率和走向伤残的比率,比他们之前那所在的单位都高多了。”

“周医生,是要高很多!”徐凯然说到这里,捏起拳头,咬牙切齿:“老百姓都传闻,是这些专家觉得收的钱不够,所以就不用心治疗。”

“d,医院里都赚了这么多钱,生意这么好,一个个都不怕自己被撑死。”徐凯然大骂。

周成闻言一愣,他还以为徐凯然是发现了什么其他的大事,没想到是这个。

心里有些不舒服:“徐凯然,你愿意经常来医院里被做生意?”

“国内的医疗费用定价,不是医生定下来的,国内的医生的工资,走的不是全事业编制拨款路线,科室里的运营,也是自负盈亏。”

“这种模式下,医护人员吃饭的问题,就得靠病人缴纳的医药费解决,否则就要饿死!”

“至于你所说的,这些专家和教授们不用心的事情,那是你的错觉!”周成觉得好笑,没想到让徐凯然去调查不平之事,反倒是让他调查出来了这个东西。

“我说的都是真实的数据,我有证据的。”徐凯然言辞凿凿。

“徐凯然,我让你去京都,你要多久时间?”周成问。

“一个半小时,飞机快得很。”徐凯然回。

“不许坐飞机呢?”周成问。

“为什么不许坐飞机?不坐飞机,要去沙市转高铁,六个小时,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徐凯然问。

“也不许坐高铁!”周成道。

“这不扯犊子了嘛,自己开车过去,那不是至少要十几个小时了啊?”徐凯然嘴角抽搐,这是神他妈的规定啊?

“也不许开车呢?”周成问。

“那老子不去了。”徐凯然当场骂街。

周成则说到这,继续道:“那你怎么看,有人评价我们医院依靠医疗器械这种事?”

徐凯然本以为周成只是和他开玩笑,但是周成这个问题,又是让徐凯然沉思起来。

若有选择,必然转头!

徐凯然顿时哑口无言起来,因为这种话,他私底下可没少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