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骇涵在瞥到门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身材稍胖,但没有肚子,骨架高大的熟悉身影时,当时吓得手都没了力气。

嘴巴微微一张,烟顿时自由落体,烫到了下巴上。

“噗!”

“噗!”

严骇涵赶紧一边用力吹气,一边用手把烟屁股打出去,然后赶紧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脚都没放进鞋子里面。

裹着袜子立正站好后。

马上说:“丁教授!”

脸皮一扯一扯的,也不知道是刚刚被烟烫得痛了,还是觉得自己社死了,在害怕。

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刚刚那大爷模样,被丁教授看到了没有?

董千盛你这个沙雕,丁教授来了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的吗?

丁教授瞥了瞥在地上还在燃烧着冒烟的烟蒂,笑了笑道:“严主任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董千盛马上跑过去捡烟屁股。

严骇涵则是马上穿鞋,并且把自己的沙发往后拖了拖,还拍了拍。

然后对着丁教授笑着道:“不好意思,丁教授,让你见笑了。我现在方便,方便的。”

心里虽然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不去想刚刚的事情。

不是嘛,这里是八医院,是我的办公室,我在没上班的时间里,在办公室里面随意了点,其实也很正常。谁知道您会突然到了?

我这也没准备,所以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没有丝毫不尊敬你的意思。

说着,还给丁教授主动地捧上了一根烟。

丁教授倒没拒绝,严骇涵还要主动给丁教授点火,丁教授摆了摆手,自己点上了。

董千盛马上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严骇涵这才开始忙活着给丁教授泡茶。

办公室里有备用的新瓷杯,全新清洗过的,用开水烫过之后才用。

泡完后,端给了丁教授,这才道:“丁教授,我这里没有什么好茶,就是本地的金井,您看看喝的习惯么?”

丁教授是懂茶的,也听过这个茶的名字:“这是湘省的十大名茶了,这已经蛮好咯。”

小口抿了一口,丁教授便道:“严主任,这已经是交班的时候了,要不你先去忙?等会儿再聊?”

丁教授知道自己找严骇涵聊的内容,几分钟搞不定,也不好耽搁对方工作。

严骇涵道:“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也不是周一,今天也不是我们组手术日。我不交班也没关系,刚刚董主任肯定已经清楚了,没事的丁教授。哪能让您等我呢?”

这倒不是严骇涵刻意恭维,昨天值班的是林霖,所以是胡明组的手术日。

而且主任交班未必就要天天到,比如严骇涵门诊那天肯定就不到啊。那有特殊的会议或者特殊的客人,自然也可以不到场的。

“丁教授,您应该早点说要来我们这里的,我好派人来接您的。”严骇涵非常恭谦。

亲自派人去接丁教授,还真不算是阿谀奉承,就严骇涵已知的,请丁教授去上课的器械商,跑了一千多公里亲自来接送的。

那请会诊手术就更不用讲了,他也不知道丁教授跑过多远。

“我没给你讲,就是不想兴师动众。也不想让我学生知道我来过。”

丁长乐吸了一口烟后,才稳稳当当地道:“严主任,小杨在这里,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看似是客气,但是气质在了那里,反倒是像在审问严骇涵。

毕竟啊,丁长乐觉得蛮奇怪的,自己的学生虽然一向行事不同寻常,但也还算好,至少做事搞学习还算正常。

这才来了八医院不到一个星期,搞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当然得来问问啊。

都在想些啥啊?去重新定义骨折的适应征和禁忌征?

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严骇涵到底让杨弋风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小杨怎么可能给我们添麻烦呢?他来指导我们还差不多。”丁长乐颇为客套道。

虽然之前也这么说,但也没真想过杨弋风来这里当个老师。

“那小严,你说说你的安排。”丁长乐这才直奔主题杀来,语气颇为有点不爽。

毕竟,在来之前,丁长乐特意交待了严骇涵,杨弋风如果不想自己上临床的话,不要诱导,也不要去吩咐他做事情,他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只是想杨弋风稍微放松一下心情,可没想杨弋风去钻临床的死角。

要钻临床的死角,留在自己那里多好?要病人有病人,要团队有团队的。

所以他刻意联系了一个沙市相对最次的教学医院了……

严骇涵马上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对不起!丁教授。”

“这主意不是我出的。”

“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丁教授愣了愣,把夹在手里的烟灭掉,语气带着质问的语气:“什么事?”

心里一惊:lgb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