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作那万一之想,一边在心中暗道:“那鸟精既然懂得土遁,想必此刻早已远去,绝不会还逗留在附近等着送死,想不到我终年打雁,今天倒叫只小雁啄了眼,真真可恼之极……只不过看这鸟精的原身,应该是天生火性才对,怎得却能施展道门的土遁之法,一去无踪?是了,之前那只盗宝的鸟精似乎也精通一些癸水遁法与隐身之术,方才能深入本宗重地,将那关系甚重之物盗走,甚至还连累七师兄因为看守不力而自杀身死。据此看来的话,这两只鸟精正是一路才对,大约是一同遇到过什么特殊的机缘,要不然的话,怎得都会一些道门之中极其精妙的五行遁法与隐身之术?”

想到这儿,黄发怪人越发觉得若水定然与那盗宝鸟精关系极深,说不定还是当初入得本门重地盗宝的同谋,而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定然也是意图在给那盗宝的鸟精打掩护的,当下便自想道:“若这火鸟与盗宝鸟精同为一路的话,其出现于此定然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才对,此事关系不小,我还是早些告知大师兄,让他区处为妙。”于是便自掌心中凝聚出一团妖火来,将自己追寻那盗宝鸟精气味深入祁连山、遇一可疑鸟精,怀疑其与盗宝鸟精乃是同谋,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此事之言对着那妖火叙述了一遍,然后伸指一弹,这一团指头大小的淡黄色妖火立刻飞射而出,直入云霄而去,看其消失的方向,竟然是奔向祁连山更深之处。

做完这一切后黄发怪人方才松了一口气,浮在空中寻思了一阵,缓缓落到地上,将那红鳞巨蟒前锋将军召唤出来,对其言道:“前锋将军,可还能嗅到那东西的气味么?”

蛇类嗅觉本来很差,但这体型庞大之极的巨蟒乃是天生异种,嗅觉灵敏之极,当下昂首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好半天才感觉到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气味,于是将那大脑袋朝某个方向一点,嘶吼一声,示意黄发怪人所说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个方向上。那黄发怪人见状点点头,纵身跃到红鳞巨蟒头顶肉角上,然后驱使着它缓缓往那能感应到某物气息的方向游去。

就在黄发怪人与红鳞巨蟒继续追踪那盗宝鸟精的同时,那莽莽祁连山深处某座不知名的高峰之上,一个高高瘦瘦的金衣男子伫立在万丈悬崖边,凭虚凌空,仰望着远处天际,面上虽然毫无表情,但眼神中光华却好似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凭万丈山崖上的劲风吹得那一袭金衣猎猎作响,却是丝毫也不曾撼动他的身形,甚至连让他微微摇晃一下都不行。

在这金衣男子的身后,几块奇形怪状的山石之上立着另外两人,其中一人身高五尺,矮胖如冬瓜,穿一件满是铁鳞的短甲,四肢肌肉坟起,光头横目,短鼻巨口,一脸掩饰不住的凶悍气息,手中倒提着一柄奇形巨锤,锤头形如蛇首,张着嘴露出无数獠牙利齿,锤柄长三尺余,通体黑烟缭绕,一望便知是件厉害法宝。

另一人则是个赤着双足,婀娜多娇,柔若无骨的红衣女子,一头垂到腰间的碧绿长发上系着一块红绸,赤红短衣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把般闪烁着光芒,腰带也是一根红艳艳的绫缎,越发衬着此女露在衣外的皮肤莹白胜雪,玉藕一般的手腕和赤足上则套着四枚金环,环上各有十八个金铃,被山风微微一吹,便发出玎玲玎玲的脆响。其人看去甚至明艳动人,身姿别有韵味,只是眼神不正,眉宇间媚色入骨,不似什么好人。

这三人站在此处许久,金衣男子看天,石上两人看金衣男子,相互之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云霄中突然落下一团淡黄色妖火,那红衣女方才神色一动,伸手放出一道彩光,将那妖火接引下来,放在耳边倾听了半响,却是越听脸色越怪,好半天之后才抬起头来对那站在崖边的金衣男子说道:“大师兄,九师兄传信,他已然追着那东西留下的一丝淡淡气味追进了祁连山,只是那东西不知道被什么人用法力禁住,气味若有若无,虽然九师兄有前锋将军助力,但也无法锁定那鸟精的位置,只能慢慢一边搜索,一边前进。”

“既然敢来盗宝,自然有法子将那东西禁住,不然的话,岂能出得了本宗山门?”那金衣男子闻言之后用平淡之极的语气说道:“叫小九跟在那气味后面一路行来就是了,切记不要紧追,反正我们已经在云台峰附近几处必经之处布下了人手,只要小九将那鸟精缓缓赶入这天罗地网中便可,到时候,自然由我来亲自收拾他。记得告诉小九,千万别把那鸟精逼得急了,否则他说不定会不顾一切的将那东西毁去,到时候弄得玉石俱焚,反而不美。”

“大师兄说的是,千万不能让那鸟精将东西毁掉,不然的话,师尊必定大为震怒不说,万一法术破除之后被那人觉察到,只怕我们这些人全都会身化齑粉,死无葬身之地了!”那矮胖子打了个冷战,似乎想到了一些不甚美妙的前景,当下立刻出声附和道。

闻听矮胖子说起“那人”,红衣女顿时面有惧色,金衣男子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不悦的说道:“老六,没得说起这些干什么,师尊所做之事,也是你我能议论的么?”

矮胖子自知失言,讪讪一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而那红衣女则道:“大师兄,九师兄刚才信火之中还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