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这么久,他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说过,她好想要一个和熏的孩子,可是,老天为什么却不能如她所愿!

捂住疼痛的胸口,她不怨天,亦不怪他,和剑芯。

只怪她自己没这个福分。

是夜。剑芯在手术室里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出来。

司徒熏推开安以柔的房门,夏素珍已经走了“怎么还没睡。”抚过她光洁的额头。

“嗯,睡不着。”以柔气若肉丝,脸色很憔悴,苍白得毫无血色,手还挂这点滴。

他不是个好丈夫,起码对安以柔不是。

垂下眼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神色凝重“以柔,对不起我”

她却温婉的一笑,手抚在他的上面“老公,你对不起我什么?”

安以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你能不能骂我,打我,你的笑像罂粟花一样毒嗜着我的心。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没有了孩子的女人一样,恨我!

他紧搂过这个柔弱,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不求回报的女人,心如刀绞的痛!

他知道她强忍着泪,可是此刻他却没她坚强,眼眶一热,紧抿着嘴“以柔,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受。”

男人的泪,是黑色的珍珠!

他的话从宽阔的胸腔闷闷的飘入她的耳朵,泪如决提般挥洒而下,她真的很伤心,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可上帝刚要圆她一个梦时,又无情的将她叫醒。

他不知道,她不知有多么羡慕剑芯,能有一对他的孩子,即使以后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也甘之如饴!

司徒熏抚着她的脸颊,俯视着清瘦满脸是泪的她“以柔,不哭,不要哭,对身体不好。”

护士说她刚小产不能激动。

“老公,是我没用”她紧紧依着他,在怀里哭着。

门外,是谁紧握住了拳头重重的捶在了墙上,愤恨的咬紧了牙。

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取下口罩,步伐有些虚“医生,剑芯怎么样了!”

司徒熏守了一整夜,还是那件衣服,满脸颓废,只见医生不停的摇头。

“我们是尽力了,几个弹头是拿出来了,只是失血过多,几度休克导致病人脑部缺氧,能不能醒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司徒熏狂躁无比的紧揪着医生的白挂“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能不能醒来!啊!”“司徒熏,冷静点!医生我们能去看她吗?”被萧信按住了,文骏不寻常的安静,冷冷的瞥了司徒熏一眼,便和子恒往病房走去。

透过玻璃,剑芯安静的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身体上插着无数的管子。

司徒熏每夜都把公文带到一旁的小房间里,一边工作,一边看着她,跟她说话,擦身子。

白天有凯晨和萧信轮着陪她说话。

大半个月来,童童和泽子都是以柔在照顾,开始几天见不着妈咪,童童每夜都哭天抢地的闹,哭声感染着泽子也连带一起哭,毕竟是孪生的,同根同心。

“要是妈咪知道童童晚上不睡觉,妈咪会怎么对童童。”司徒熏根本哄不来,为有以柔才有办法。

“妈咪会跳起来,大声叫辛乃童,罚童童写字!”司徒熏挑了挑眉,林剑芯,什么烂招数。

可,还真管用!谁知,童童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写字!

泽子比童童好哄多了,只要坐在玩具堆里,什么也抛到九霄云外去。

从幼儿园出来便带他们来了医院里。

“阿姨,怎么妈咪还在睡觉?这么变得怎么懒啊。”童童嘟着嘴,手捏捏剑芯。

“童童跟妈咪多说说话,妈咪听到了童童的声音就会快些醒来啦”

“那童童跟妈咪说哦,今天晓清老师说童童的钢琴有很大的进步,还奖励了花花一朵,你看你看。”孩子奶声奶气的说着。

“怎么了,泽子,不高兴了。”开始还能骗过泽子,可这么多天了,每次妈咪都安静的躺着,他心里害怕了“阿姨,妈咪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醒来?妈咪是不是不要泽子了。”

说着说着就哗的一声哭了起来,连孩子都觉得你不再起来了,剑芯你快起来吧。

门口忽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司徒熏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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