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意了一个富二代的追求,在他的资源之下,她回国进入了国内市场,慢慢出人头地。

可后来……富二代家中破产,那个总是对她有求必应、含情脉脉的男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吸血鬼,一次又一次地找她要钱。

林思鲸每次都给了,直到后来,她开始支撑不起他越来越夸张地开销,眼看着那个男人在家中破产之后没有任何拯救自己的行动,反而用着自己的钱无限堕落,再加上经纪公司的要求,她提出了分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林思鲸的噩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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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还记得当时拍摄完毕,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回到家里打开灯,她瞬间尖叫起来。

整个屋子的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她的隐私照片,全部都能再清晰不过地看见她的脸。

那个男人从阴暗中走出来,笑着看着她,曾经缱绻饱满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情。

“思鲸,你说过,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你怎么可以就抛下我一个人,越飞越远呢?”

“要么给我钱,要么,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

林思鲸闭上眼睛。

昔日的过往排山倒海地涌进了她的脑海中,她甚至连后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后悔。

她看着眼前的程牧,只希望自己能回到最开始,在她还在那个白人西图澜娅餐厅,他带着她走出去的时候。

她一定、一定不会再放开程牧的手。

良久,程牧吸完一支烟,站起身来。

“我会把钱打到他的卡上,但是思鲸,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一直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养足了他的野心,你就别想再脱身了。”

林思鲸抿着唇,强忍内心的酸楚,“等广告费下来,我会还给你的。”

程牧摆摆手,“再说吧,我先回去了,你关好门。”

他转身便要走,林思鲸却忽然叫住了他。

“程牧,你把钱给我,你……你老婆知道这件事吗?”

程牧步子一顿,脑海中浮现起时麦似笑非笑的那张脸,内心像是有什么被堵住了一样,隐隐有些不舒服。

他的声音也淡漠了几分,“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过好自己的生活。”

说罢,程牧走到玄关处,换鞋出门。

这是第一次,程牧离开的时候没有和她说“晚安”。

林思鲸看着玄关处的方向,一滴泪悄然无息地滑落过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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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池景行喝了些酒,坐在车里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

陈明恩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池少,你还好吧?”

池景行闭着眼睛,“没事。”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算好,虽然每次从祖宅离开的时候都算不上轻松,但陈明恩感觉这次有些不太一样。

他放慢了一些车速,回到池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了。

池景行下车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

抬起眼看见一向昏暗的大厅内,竟然发出了暖黄色的光亮。

也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他迟疑了两秒才想起来。

祝鸢在家里。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外套走进去,一打开门,他便看见了正从楼上走下来的祝鸢。

池景行的眸色闪了闪。

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祝鸢。

一袭淡紫色的缕空睡衣,胸腔前的蕾丝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她白皙的肌肤印上了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有些虚无缥缈。

祝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局促,但很快被她抹了去。

她小跑着下来,帮池景行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声音娇软乖巧。

“池少回来了。”

池景行的眸光定定地看着她,带着酒意的眼神翻滚着海浪,将祝鸢整个人都卷了进去。

他一把扯过她。

“等我多久了?”

祝鸢的胸腔贴着他的心跳。

“没多久,刚洗完澡。”

池景行埋在她的脖颈间闻了闻。

“怪不得,很香。”

祝鸢轻轻地笑了笑,勾住他的脖颈。

池景行搂紧她的腰身。

“要不要再洗一遍?”

“好啊,”祝鸢扬起脸,明媚的五官上绽放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上楼吧。”

池景行看着在视线里陡然放大的那张脸,也许是因为酒意的原因,他觉得喉间忽然就有些痒。

他看了她一眼,松了松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祝鸢抬头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转身走进了厨房。

今天下班的时候去超市买了点洗浴用品,顺便看见了杨梅,便买了一些回来。

听陈明恩说池景行有胃病,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