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扯上她?”

潘珍听仙女为自己做主,又是激动又是担心,生怕面前的衙内,见色起意,霸王硬上弓。

可谁知,那人看到仙女姐姐之后,不但没有惊艳,反倒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连手里那支擦干净了的烟斗,都又滚落在了地上。

“你……”袁逐看着面前的人,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总算憋出来一句话,“你没死啊?”

“借你吉言,活的还不错。”她只淡淡一笑,牵起潘珍的手,“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袁逐眼看着她要走,连忙上来要拦她,只是手还没碰到她时,就被四周忽然冒出的几个人给拦住了。

袁逐从来是个霸王脾气,除了在特定的几位爷面前需要收敛,还没有吃过什么亏,见状剑眉竖起:“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拦我?”

又对着前面的人喊:“宋荔晚,你给我站住!”

闻言,那女子——

宋荔晚缓缓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二爷找了你多久!”袁逐是真的急了,想要把拦他的人给踹开,只是那些人身手都是一流,他竟然一时之间,奈何不了,只能继续喊宋荔晚说,“二爷要是知道我见到你,还又把你放跑了,我就死定了!”

宋荔晚像是被逗笑了,红唇扬起,露出雪白似贝的齿来:“是吗?”

袁逐以为她还顾念旧情,心中一喜:“是啊,你不知道,你失踪这几年,二爷差点发了疯。”

“可我不认识什么二爷三爷的。”她脸上的笑淡下去,转过头来,只有一句话,冷清清地飘了过来,“袁先生,咱们也不会再见了。”

不会再见,所以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袁逐简直要被宋荔晚给气疯了,怪不得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几年不见,宋荔晚变得比之前还要美,要他猛地一见,都有点不争气地心跳加速,可怎么脾气比几年前还要怪,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一想到靳长殊那位爷冷若冰霜的脸,袁逐就知道,自己绝不能放宋荔晚走。

之前,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怎么了,反正那段时间,靳长殊周身的气压低的要命。

他这样天天得汇报工作的人首当其冲,被压得简直生不如死,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宋荔晚这位小祖宗和靳长殊闹掰了,两个人分道扬镳,似乎再也不见了。

袁逐痛苦啊,痛苦到找自己的小情儿打听,到底哪里的寺庙灵验,能保佑夫妻情侣感情和睦永远不吵架。弄得小情儿还以为他要金盆洗手,和自己白头偕老了。

这都是后话,反正袁逐痛不欲生了很久,然后有一天,突然发现,靳长殊又变了——

不是变开心了,而是要发疯了。

那时袁逐才知道,原来自己痛苦早了,原来原来,靳二爷除了能让人生不如死,还能让人恨不得自己就没生下来过。

每次袁逐见他,看他的脸色,都觉得自己但凡说错一句话,都会被这位爷拉出去凌迟处死。

而靳长殊之所以又变了,是因为宋荔晚,彻底消失不见了。

没错,本来两个人分道扬镳之后,靳长殊还派了人一直跟在她身边,一方面是保护她,一方面却也是盯着她,随时可以知道她的动向。

说实话,挺变态的。

可袁逐不敢和靳长殊这么说,反倒要夸靳长殊,跟的好、跟的妙,二爷实在是算无遗策,用情至深。

可后来某一天,宋荔晚忽然消失了,哪怕靳长殊掘地三尺,也没有将她找出来。

那段时间的js总部人人自危,而靳长殊偶尔露面时,脸上那种阴沉冷鸷,又略带疲倦的英俊锋利,简直能够杀人。

京城里面也是风声鹤唳,靳长殊杀伐果决,痛下杀手,不知多少商场上和他作对的人,从此再也翻不了身。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袁逐以为,靳长殊会一直这么疯下去,而宋荔晚,或许也早就死了。

否则,照靳长殊这种找法,什么人会找不到?

可原来宋荔晚没死!不但没死,还过得挺滋润的!

那他这几年遭的罪,都是为了什么!

袁逐怒向胆边生,随着宋荔晚的离去,拦他的也都放开了手,袁逐连忙追上去,正好看到,宋荔晚同潘家那个小丫头分开,正站在那里像是在等谁。

身后的渡轮上,人流渐渐涌了下来,四面喧哗起来,雪白的海鸥自天空掠过,时而俯冲向下,惊起人群间小声的惊呼。

宋荔晚站在那里,身形纤细柔弱,在碧蓝色的天幕之下,如同一痕淡色的云霞,听到声响,她悠闲地抬起头来,妙目之中波光闪烁,唇边嗪着一缕浅淡笑意,似是心情十分愉悦。

同几年前相比,她实在是舒展明媚了许多,往日哪怕美丽,却始终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影,仿若是畏惧天敌的鹿,纵有偶尔快乐的时候,更多的,却也是淡淡的哀愁。

哪怕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