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你自己找死,不如死在我的手里!”

哪怕被他掐住了喉管,宋荔晚却如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诡异的安静,唯有一头丝绸样的长发蜿蜒落下,轻柔地缠绕在他的腕上,她苍白的脸上渐渐发红,靳长殊猛地松开手来,她便如同落花般,落在了地上。

她伏在那里,剧烈地呛咳起来,单薄的肩膀颤抖着,连带着披散在肩头的发,也泛起水波似的涟漪。

许久,她缓缓抬起头来,对着他轻轻地笑了:“原来靳先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以为真的会死在你的手上。”

明明那个倒在地上脆弱不堪的人是她,可他面上的神情,却比她更加痛苦:“你就这么讨厌我,宁可死也要离开我身边?”

“离开?”她却只是语调平淡地问他,“我不想离开了。靳先生,我知道,不经过你的允许,我注定不能逃离这片地方,可是至少,你能拿来困住我、钳制我的东西少一些。”

身后的火光大盛,已经淹没了她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她琥珀色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这样的火海,慢慢地,舒出一口气来。

“嬷嬷说,让我不要为了别人而活着,她要我快乐。靳长殊,你能把我困在你的身边,可你永远,不能再困住我的心了。”

她的来处、她唯一的家,再也不会有了。

眼泪沿着她光洁的面颊缓缓地落下,她的神情仍旧是平静的,像是一朵开到了最盛的花朵,却要萎谢在了,最美丽的一刻。

靳长殊望着她,风猛烈地吹着,拂过她长长的发,他竟然不敢碰她,生怕她会就这样碎了。

“荔晚,”他那样卑微地问,“我要怎么才能得到你的心?”

从来无所不能的靳先生,也会这样低声下气,只为得到一个答案。

她心里没有任何报复似的快意,只是回答说:“除非嬷嬷活过来,除非你从来没有什么未婚妻子,除非我们是平等的两个人,而非是那样不堪的开始,否则……我要如何去爱你?”

她说着,并不看向靳长殊,只是抬起手来,缓缓地解开衣领。

领口之下,是雪白细腻如同最精美的瓷器一般的肌肤,在火光映衬下,像是下一刻就要融化,她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在做一件最寻常的事情一样。

就在布料即将从身上剥落下去之前,靳长殊猛地按住了她的手,听她用清冷悦耳的声音和他说:“你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靳先生,我一无所有,只有我的身体能够给你了。”

他说不出话来,商场之上,无人敢撄其锋芒的靳先生,原来也会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她的肌肤,冷得像是一段已经燃到了尽头的冰,再也不能提供一点热度了。

他几乎想要恳求她,不要再说下去,可她似乎还觉得不够,忽然凑过来,要来亲吻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