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为汪悬光推开门。

“啊——!!!”

病房内那一道惨叫声凄厉如鬼,那一瞬间吓得窗外的几只麻雀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汪悬光道细长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两下,连步退回走廊。

一个“安全跳车”的方法,在阿姐尖叫声中,猝不及防地闪过脑海,耳鼓被震得轻微发痛。

这一刻,她没来由地想起了罗伊。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charlene?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客厅窗帘拉得严密,四下一片昏黑。罗伊满身酒味,穿着不知哪天的脏衣服,贴着墙壁勉强站起来。

汪悬光刚从他缺席的重要会议上而来,还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高马尾吊在脑后,露出清晰锋利的面容。

她知道自己这样看上去会有些冰冷,所以语调格外柔声:“你需要看心理医生,罗伊。”

罗伊狠狠抓着那头乱蓬蓬的金发,眼中血丝密布,痛苦道:

“他们是为了灵光-l1来的……突然就端起了冲锋枪……突然……快到什么都看不清……血液和碎肉糊到我脸上……车轮把人碾成肉泥……那么小的孩子在玩人头……”

说着说着,他全身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大屠杀现场,还没等汪悬光决定好是安抚他一下,还是干脆扎一针让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罗伊突然抬起眼睛。

那个眼神锋利又清醒。

汪悬光不由一怔。

继而男人轻笑了下,笑意悲凉又苦涩,逐渐地连音节都哽在喉中,只剩下颤抖的呼吸:“ch……ch……charlene……charlene……那是你……那是你……”

汪悬光眼底寒光微沉,端起手臂,望着面前这个崩溃了的男人,挑起眉梢:“‘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