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氏和其兄长提到了沈笙卿,徐氏的兄长今日来沈府,似乎是因为沈笙卿。

◎回心转意◎

玉蔓所想,沈笙卿自然不知道。不过徐氏的兄长来了,这几日徐氏又如此照顾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出去见见徐氏的兄长。

沈笙卿下了床榻,让玉蔓伺候她穿衣。等洗漱后,她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听下人说徐氏的兄长还在沈府,她抬脚朝徐氏及其兄长所在的客厅走去。

沈笙卿走进客厅,便看见徐氏和一个穿着靛青色衣袍的男子在说话。男子正是徐氏的兄长,徐逸元。

听见动静,徐氏朝沈笙卿的方向望了过来,她站起身,走到沈笙卿的面前,上下打量沈笙卿,说道:“如何?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昨日她没能劝住沈笙卿,让沈笙卿饮了不少酒。虽然昨日沈笙卿睡前,她特意给沈笙卿喂了醒酒汤,但是沈笙卿的酒量不行,今日怕是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提起昨日她不小心饮多了酒的糗事,沈笙卿不可避免的脸颊又有些泛红,摇了摇头,说道:“劳烦嫂嫂昨日照顾我了。”

沈笙卿的身体如今毕竟还中着毒,徐氏见沈笙卿没有不舒服的样子,放下心来。

徐逸元站起身,冲沈笙卿拱手道:“见过欣荣郡主,家父和家母得知欣荣郡主回沈府了,特意让逸元来看看。”

说话间,徐逸元将带来的礼物递给沈笙卿身后的丫鬟。

徐逸元和徐氏是龙凤胎,面容端正温润,看起来不像是商贾出身,仿佛饱读诗书的书生。

沈笙卿回沈府也有几日了,徐家和沈家又是姻亲,今日特意派徐逸元来沈府也正常。她冲徐逸元笑了笑,说道:“替我谢谢伯父和伯母。”

徐逸元看着沈笙卿的脸上的笑容,将头低了低。

徐逸元毕竟是男子,本来沈笙卿和他说了几句话语,便该将空间留给徐氏和徐逸元的。

不想徐氏没让沈笙卿离开,她指着徐逸元,冲沈笙卿说道:“他是我的兄长,你唤他一句徐大哥便是。”

见状,沈笙卿便笑着唤了徐逸元一句“徐大哥”。

徐氏的心里有私心,指着沈笙卿,又冲徐逸元说道:“兄长,你不知道,笙卿可厉害了,前段时间去卖书画的铺子,笙卿一眼便看出那幅画不是青浅大师的真迹,若是换成我,估计就要被那个掌柜给骗了。”

徐氏口中的画指的是沈笙卿刚刚搬离首辅府,在书画铺子碰见楚时渊的那一次。那个时候楚时渊也看出来了掌柜介绍的画不是青浅大师的真迹。

徐氏冲沈笙卿说道:“兄长对书画也有些见识,你要不要将那幅画拿出来给兄长看看?”

沈笙卿觉得今日的徐氏有些反常,但是听见徐氏的话语,还是吩咐下人将之前买的那幅画给拿过来。

沈笙卿说道:“这副画虽然不是青浅大师的真迹,不过我很喜欢画这副画的人在处理这副画时的几处细节,便还是让人将这副画给买了下来。”

等下人将沈笙卿和徐氏口中的画拿来,徐逸元走近看下人手上的画,脸上的神情一僵。

徐氏将徐逸元的神情看在眼里,说道:“兄长,怎么了?”

徐逸元哭笑不得,说道:“这副画是我所画。”

听见徐逸元的话语,不仅是徐氏,沈笙卿也有些诧异,说道:“这副画居然是徐大哥画的,好巧。只是徐大哥既然有如此才能,为何要模仿别人的画作?”

而且还被卖书画的铺子的掌柜当作青浅大师的作品卖给别人。

自然后面一句话语,沈笙卿没有说出来。

虽然沈笙卿的话语没有说出来,徐逸元大概能够知道沈笙卿想要说什么,他说道:“不过是我无聊时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当不得欣荣郡主称赞。我模仿青浅大师的画作,本来是想学习青浅大师的笔法,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被卖书画的铺子当作青浅大师的真迹卖给别人。”

徐逸元冲沈笙卿说道:“这副画既然不是青浅大师的真迹,欣荣郡主花了多少银钱,我补偿给欣荣郡主,欣荣郡主还是将这副画还给我吧。”

徐逸元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他的画远远不及青浅大师的画。沈笙卿买到了他模仿青浅大师的作品,在他看来,沈笙卿明显是吃亏了。

沈笙卿笑说道:“徐大哥是没有仔细听我刚才说的话语吗?在买这副画前,我已经看出来了这副画不是青浅大师的真迹,我是真的欣赏徐大哥的画,才让人将这副画给买下来,和这副画是否是青浅大师的作品无关。”

她是真的欣赏他的画?徐逸元感觉心仿佛被什么击打了一下。士农工商,毫无疑问,商贾的地位是最低下的,不像沈笙卿,入了皇家的眼,得到了皇家的看重。他平时虽然喜欢作画,但是也不敢认为自己的画真的值什么价值,更别说是和青浅大师的作品相较了。平常他作的画都随意地放在徐家的铺子里,可能也正是这样,才会被谁不留神给顺走了,还被卖到了书画铺子,现在又落到了沈笙卿的手里。

“能得欣荣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