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道:“你在审问犯人吗,圣殿骑士?”

“当然不是。”针金摇头,“然而这件事情终究需要解决。良好的沟通是合作的前提。如果你一再地拒绝证明自己,那要让我们如何相信你呢?”

鬃戈冷笑:“你要我证明自己?那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随便跑出来一些人,称呼你是贵族,说你是圣殿骑士,难道就能让我们信服吗?我听说,每一个圣殿骑士都时刻受到圣明大帝的注视。或许你该向神明祈祷,降下神术,这样我们才能深信不疑。”

针金顿时握紧剑柄,眉头深皱,脸色沉下来,目光变得冷冽如冰,他低喝道:“鬃戈,注意你的言辞!你胆敢轻视神明!我身上承载着圣明大帝的目光,这是神明的祝福。神术更是神明的恩赐,绝非是表演或者是用于身份的证明。现在就给我道歉,马上!否则你将迎来一位圣殿骑士的怒火!”

针金说着,向前踏上一步,逼近鬃戈。

他身后的蓝藻、黑卷等人都抚上武器,紫蒂伸手探入皮包,傻大个拿起木棒,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吼。这么一会儿工夫,这个小巨人身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巨人血脉赋予了他强劲的恢复力。

鬃戈脸色微变,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右手抚胸,对针金弯腰低头,行了一礼:“是我错了,我有何德何能敢轻视一位神明?这是我的罪过。我发誓,我将为圣明圣殿贡献三百金,作为我此次口出无状的惩罚。并且,我将跪在圣明的牧师身前,主动忏悔今天的罪。”

这是神明的时代。

诽谤神明是确实会遭受神谴的。

就像贵族理应高高在上,信仰更是深入人心。

即便是追随鬃戈的三刀等人,听到鬃戈刚刚的话,也都惴惴不安,私下认为鬃戈实在太莽撞了。

看到鬃戈认错态度十分诚恳,针金这才脸色稍霁。

黑卷忽道:“等等!鬃戈,你敢向你信仰的神明发誓,你不是袭击营地,不是杀害船长的凶手吗?”

“袭击营地?”鬃戈疑惑。

“我们的营地遭受蝠猴和犀牛的冲击,你敢发誓这些兽群不是你影响控制的吗?”黑卷继续责问。

鬃戈冷哼一声,抱臂昂首,闭嘴不答。

三刀身边的人被气笑了:“真是有想象力!”

“动动脑子吧,我们都在这里呢。”

“我们怎么操控这些猛兽?”

黑卷冷笑:“那你们怎么解释,我们的二号营地,以及细索、船匠刚刚都遭受了兽群的围攻。”

“我们也曾经遭受过攻击啊,凭什么怀疑我们?!”

黑卷盯着鬃戈,眯起双眼:“你可是半兽人,就算你没有特殊的手段。你身边的这些人也未必没有!”

三刀冷漠地盯着黑卷,淡淡地反问:“半兽人就能操纵兽群吗?就是因为有兽人的血统?”

黑卷冷笑:“那你们为什么能及时地出现,解救傻大个和船匠呢?这又作何解释?”

“这么说,我们及时出手救下船匠,还有错喽?”

“你们的骑士大人不也及时出现了吗?”立即有人反问。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们不是纯血人族,你就怀疑我们!”三刀身边的人义愤填膺。

“都别说了。”鬃戈伸手,制止争吵,他看向针金,态度再次变得冷漠和强硬起来,“对这个事情,我没有任何解释。也不需要给你们解释。”

针金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制止了身后人们的责问。

“继续争吵是毫无意义的。”

“走吧,一起回营地吧。”针金主动向鬃戈等人发出邀请。

“什么?”

“大人!”

“大人你要把这些货色带回营地?”

细索等人都瞪大双眼,对针金的决定感到相当吃惊。

针金用蓝色的眼眸缓缓扫视细索这些人,他的目光清澈且诚挚:“不然呢?”

“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们都是海难的遇难者。”

“我们现在有伤员,需要回营地休整。而他们也有伤员,是因为营救船匠这些人而受伤的。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眼见未必为实,我的大人。”黑卷开口,“万一是苦情戏呢?是苦肉计呢?”

“多谢你的提醒。”针金赞赏地看向黑卷,“你说的有道理,的确有这种可能。然而,还有另外的可能,不是吗?”

“在所有的可能,所有的怀疑没有真正证实之前,我们不应该因为一种可能性,而否定另外的一种可能。鬃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不是吗?”

“诸位请设想一下,如果他是一位纯血的人族,而不是半兽人,你们是否对他的怀疑会减轻许多?”

众人哑然。

针金又转身,看向鬃戈这边的人。

“我们来自很多地方,我们有身份上的差别,但在这里,我们都是沦落到海岛上想要逃出生天的遇难者。”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