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有点意思啊!妙,妙!”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吧唧着嘴,反反复复回味那药草沸石膏的滋味。

众侍卫:“……”

你们当医师的是真不一样!

踏出地宫主殿,众人总算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真是地板在抖啊?我还以为喝那个石膏汤喝飘了。”

“这里好像……要塌?”

“快——保护殿下,撤啊!”

云满霜的亲卫疾疾围到云昭身边,护着她往外撤。

整个地下宫殿都在摇晃。

穹顶不断有碎石脱落,像大大小小的冰雹一般,铛铛咚咚砸落在墓殿广场上。

白玉桥的石栏垮了一半——遇风云赶路的时候撞垮的。

此刻无人顾得上这细节,都只忙着向外逃命。

晏南天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茫然:“不知道啊呕……”

前方墓道坍塌了大半,百多斤的巨石横七竖八堵在逃生通道上。

若换成普通盗墓贼,恐怕今日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幸好这一行都是身负修为的高手,众人迅速动手开辟出通道,穿过呛鼻的浮土尘灰,无比狼狈地逃离了地宫。

好不容易踏上地面,还没喘匀一口气,便被平南官兵堵了个正着。

那位留着山羊胡须的平南都护脸都青了,大步冲到晏南天面前,咬牙切齿道:“储君殿下何故毁我平南太上殿!”

他把两个拳头紧紧攥在身侧,指骨捏得咯咯作响,用尽全力才按捺住以下犯上的冲动。

晏南天一头雾水,百口莫辩。

平南都护凄声道:“您要掘南君陵,下官全力配合!可您不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您不能使这声东击西之计啊!太上他老人家刚保佑我得了个大孙子啊!我还没给他老人家还愿啊!”

晏南天:“……”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孤,并不知情。”

平南都护摇头惨笑:“下官定会如实禀告陛下!”

晏南天心累无比,偏头示意左右:“去查。”

“是!”

晏南天回眸,望向云昭。

她偏着脑袋与他对视,眼神比他更无辜。

趁着晏南天焦头烂额时,云昭主动找东方敛敲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