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安符,“刚才来的时候经过一个道观,我让许支队帮忙讨了个平安符。这个没你当初给的平安扣贵重,就是个心理安慰,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

路寒川没说话,一只手却伸了出来,托住了林落递过来的平安符。

没过一会儿,吴诚就回来了,护士也过来要给路寒川插尿管。林落趁机告别,免得路寒川不自在。

出了医院,许支队开车送林落回她和方教授下塌的宾馆。在车上,林落跟许支队交待了一下盗洞的事,许支表示他也听缉私队副队长说了。

这个案子发展到这里,市局这边肯定要介入的,所以许支队也在考虑这事,他告诉林落:“缉私队对抓获的人进行了初步审问,据这伙盗墓贼交待,这个洞不是他们挖的,他们也是这一阵子才知道这里有个大墓。”

“这么说,挖这个盗洞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了?”林落若有所思地问道。

她知道,古墓多的地方,盗墓贼也多,有些墓不知被人盗过几次,都快成筛子了。所以这个大墓有两伙人先后进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许支队笑了下:“是的,应该是另有其人。不瞒你说,这个人可能跟你和方教授今天处理的案子有关系?”

“哪个?是那个纵火焚尸案?”

“对呀,就是这个案子,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有一对夫妇反映,他家的大儿子曾跟朋友约定,要在火灾发生的现场碰头吗?”

“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们曾去他家儿子的住所去看过,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这些东西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你猜是什么?”

许支队卖了个关子,微笑着看了眼林落。

“总不会是发现了跟古墓有关的东西吧?”除了这个,林落想不出别的了。

许支队点头:“差不多吧。我们找到了可伸缩式洛阳铲,那东西市面上可买不到。有一双鞋上的泥也不对劲,上边的泥很像是古墓封土层里才有的白膏泥。”

林落有些意外,“这么说,方教授在比对的死者,应该也是个盗墓贼?”

“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们现在还没办法证实这个人就是死于火灾中的死者,目前还需要方教授给出确定的结论。”

“有了足够的证据,我就可以申请搜查令,好好地查一下了。”

“这个人后脑有钝器击打导致的粉碎性骨折,我估计这人有同伙,他的死说不定是同伙干的。”

这个古墓的案子还挺复杂的,林落捋了捋,这才道:“就是说,这个死者与他的同伙可能进过墓,说不定还取走了一些东西,墓里的古尸如果真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说不定这事就是他们干的。”

“至于路队他们抓的人,就是另一批人了吧?”

这时候许支队的车已停在宾馆门口,许支队把车停好,才道:“是的,路队他们抓的人应该是在考古队到达之后才知道这里有大墓,他们想抢在考古队完成挖掘之前偷点东西。要是能找到青铜器,随便偷走一个他们就发了。所以说这帮人明知道风险很大,也敢干。”

林落忙了一天,有点累了,她揉了揉脑壳,说:“这事儿真挺复杂的。”

许支队也挺感叹的:“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听说明天国博会来人,他们主要是想鉴定下大墓里起出来的青铜器和壁画。”

“这个案子我们市局肯定要介入了,明天米副局应该还会过去。”

他把林落送到楼上,林落知道他挺急的,就道:“方教授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你先不用急。”

“不会,我不急,你好好休息吧,晚上记着锁好门。”许支队临走时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宾馆。

次日上午十一点,方教授经过两次复核后,终于给了许支队一个明确的答复。

“许支,经鉴定,火灾中的颅骨与温有鹏为同一人。这是鉴定书。”

他把签过字的鉴定书交给许支队,这种证明是有法律效力的,许支队激动地接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两遍,确认他刚才没听错。

他感激地道:“方教授,幸亏你帮忙,不然这个案子在这里就卡住了。太感谢了。”

方教授摆了摆手,道:“听说国博的人要来,我想过去看看,听听他们的意见。”

许支队其实还有案子想请方教授帮忙处理,但他实在说不出口了,只好道:“确实要来,大概下午一点半到,我派人送你去文||化馆吧。”

“行,那就麻烦你了。”方教授倒没逞能。这边的局势有点乱,又人生地不疏的。他只是个文人,以身犯险不值得。

“不麻烦,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许支队正客气着,方教授却笑着道:“小林是我的得意弟子,她在法医人类学上的造诣比我带的两个研究生还厉害,所以这次出门我只带了她一个人。”

“这次去跟国博的人碰头,我不带她去,你在这边帮我照顾照顾她。”

许支队瞬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