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遣散看守,而是命令手下解开了套在玉尊大人脖子上的玄铁圈,然后,亲自羁押着囚犯本人去了自己位于山顶的行宫。

行宫的后院,有一座莲花状的大温泉,月鎏金直接带着她的囚徒去到了后院,站在了那座温泉边,指着池中清澈的温泉水对他下令:“下去,把自己洗干净。”

说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像是要、亲眼看着他洗。

宸宴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安耐下了满腹的羞耻与道德观,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清清白白地入了水。

还没怎么洗呢,身后就传来了“扑通”一声响,水花四溅的同时,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纠缠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从背后盘到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右耳一疼,又被她给咬住了。罚他似的,咬得特别狠,像是要把他的耳朵咬掉。

“跟我道歉!”即便说话,她也死咬着他的耳朵不放,声音含糊不清地指责他,“负心汉!负心汉!”

宸宴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却没有忤逆她的话,格外的顺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不起,我是负心汉,我辜负了你。”

月鎏金这才松开了他的耳朵,却依然有些意犹未尽,气恼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嘁,没意思,你应该再抵抗两句呢,这样才能挑起本尊的征服欲。”

宸宴哭笑不得:“你到底是想让我顺从你,还是想让我反抗你?”

月鎏金放下了自己的双腿,脚踩池底,绕到了他的身前,踮起脚尖,再一次地圈住了他的脖子:“我想让你该顺从的时候顺从,该抵抗的时候抵抗。”

宸宴单手圈住了她的后腰,用力一揽,让抵向了自己,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持重:“妖尊大人魅力无限,我要是抵抗不了怎么办?”

诶呦!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会办事了?

月鎏金的那张嘴,一下子就撅了起来,满脸都是高兴和得意——

“抵抗不了、就不抵抗呗~”

“龙凤嬉水呗~”

这一嬉,就是一整夜,凤吟龙啸,泉水沸腾。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才回了寝殿。

然而在钻进被窝里之后,月鎏金还是不想睡觉,翻身侧躺,面朝宸宴,再一伸手臂,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脸前,略带霸道地说了句:“把我的肚兜还给我!”

宸宴平身而躺,微微侧头,故意逗她说:“是准备把听风还给我了么?”

“……”

那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是本尊的听风!

“哼!你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是区区阶下囚,竟然也敢和本尊对着干!”月鎏金直接将手心朝下一翻,五指如鹰爪般撑起,将尖锐锋利的指尖抵在了他的心口,猖獗又得意,“现在只要我想,就能把你的心肝挖出来,或烤或烧或生吞,好好尝一尝九重天神的滋味如何!”

她也是真狠,指尖都穿透他心口的皮肤了。

刺痛感瞬时袭来。

宸宴轻叹口气,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了,语气淡淡地、平平地得回了句:“刚还没尝够?”

月鎏金:“……”你、你你竟、调戏本尊?

你真是反了天了!

月鎏金直接用手捂住了宸宴的嘴,不容置疑,斩钉截铁:“不许你说这种混账话!”

宸宴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再度将她的手扯开了,越不让说越说:“只需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月鎏金摇头,十分严肃:“不许!只能我调戏你,不能你调戏我!”

这么不讲理?

宸宴哭笑不得:“为何?”

月鎏金理直气壮:“因为你现在是本尊的阶下囚,应该对本尊百依百顺才是,像是头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讨好本尊、谄媚本尊、阿谀奉承本尊,而不是不长眼色地揭露本尊的荒/淫行为,这样会让本尊很没面子哒!”

宸宴:“……”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昏君。

紧接着,月鎏金就又说了句:“再说了,本尊也没有单独享乐呀,刚刚在池子里,你不也挺开心的么?你还变成了人身龙尾呢,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呀,你们龙还藏的挺深的,竟然在尾巴里,怪不得之前你化身为龙的时候本尊从没瞧见过呢,要不是这次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宸宴死死捂住了嘴。

听不下去了,多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太羞耻了。

宸宴整张脸都是红的,连带着脖子和耳根都被染红了,耳尖更是已经红到要滴血了。

月鎏金被迫闭了嘴,还扯不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气恼得要命——好你个胆大包天的死刑犯,竟敢以下犯上!

但这个死刑犯,确实有些手段,竟然把她的嘴给封死了。

月鎏金无计可施,索性不再白费力气的挣扎了,用那双充斥着不甘与愤怒的凤眼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