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淡然的看了一眼半空中飘着的林灵素:“不会的,我只是懒得搭理你这个将死的老鬼。”

“咳咳?这么直接的么?”

“嗯。”

“嘿,你是因为你家后院那团记忆将要消散而心烦,没有思绪和我探讨这些吧?”

林灵素的话语落下,剑鸣声与书房内一鸣而逝。

千里方圆,但凡灵性出众之辈,都感觉道一种注视。

来自死亡

魔剑沸腾的杀意,无法隐藏的杀机。

不过还好的是,那柄剑终归没有出鞘。

所以。

林灵素还有命留在蓝礼面前,和他扯一些有的没的。

“你的小徒弟要疯了。”

“”

“别瞪我,我一将死之人,晚死一天就替你扛一天的雷,你现在杀了我,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嗯我知道。”

“话说张三丰那边,你真的不和他沟通一番?若是在我们动手时,他忽然跑出来捣乱的话”

“不必。”

“嗤嗤,真的是惨,我说你也算是接了他个老杂毛的班,怎么着关系就处理的这般的差,连这种有关道统的大事,居然都不能做到一起商议?”

“”

“对了,听说前些天我们的鬼皇陛下来寻你了?怎么着,用不用趁我没死前,再替你斩个龙王填一下坑?”

“多嘴多舌。”

“哎呦喂,你还嫌弃我老人家说话烦了是吧?”

“”

“哎,算了,不说这些。”

眼见蓝礼又不言语,林灵素的鬼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苦笑:

“蓝小子,就当照顾一下我这个将死的老人家,你说说我那个徒孙辈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谁?”

“姓李的女娃娃。”

“莫愁么?”

“是啊。”

“她”

“她喜欢了你二十年,且自始至终只喜欢你。”

“嗯。”

“就算不能给个名分,总应给个交代吧,你好歹也让我这个老人家能合上眼不是?”

“是我对她不住。”

“然后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

“再然后?”

“抱歉,我只有一颗心。”

“老夫杀了你!!!”

李莫愁是坐着火车回来的。

很奇特。

车厢上,一群身着古装的乘客,非常数落的坐在车窗旁,附庸风雅的谈论着琉璃窗外的各种景色。

特别是列车进入东海郡后,自窗外望去,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东海。

端得是令人诗兴大发。

期间就有才子见东方白长的漂亮,借着诗性想要上前认识一番。

可惜,东方白不爱诗词。

【嘟嘟,尊敬的旅客朋友,下一站武帝城还有五分钟即将滴答,情旅客朋友们做好下车准备,记得带好随身物品】

柔和的女性声线伴随着真气在长长的车厢内回荡,提醒着行人门下一站的目的地。

曾听蓝礼将过无线电的东方白,一直很好奇自己师傅为什么没叫人把这东西弄出来,而是非要用这种老旧的传音方式。

当时的她只得到了一句这样的回答。

‘我们的世间很大,大到普通人的一生也难以走完,而太大的世界给了我们无尽新奇的同时,也给了我们更多的耐心,这份耐心足以令我们用尽一生的时间去陪伴爱人、家人,也可以为此留住更多的美好记忆。

哪怕它们最终只是幻想,可是有着,总要比没有更好,至少能令人充满希望。’

这段话,东方白没听懂,也无法去理解蓝礼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不过好的是,无论有没有那种名叫无线电的东西,眼前的世界对她来讲,也不算太大了。

从天南至北海,打西漠至东海。

十天半个月。

对她眼下悠久的寿命来讲,还不算太长。

下了车厢,走出人流。

东方白背负长剑,望着眼前在不知何时已然变了模样,再也没有曾经记忆中印象的庞大城市群,心下有着的只是坚定与茫然。

“客官这边儿请,小店新杀的霸王乌贼”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扎糖人儿哦扎”

面前有多少条街道?

街道上又有着多少行人?

最辉煌时的汴梁城才刚刚破百万,可眼下的武帝城,人口怕是早早就超过了这个数字。

出海寻宝之人。

观光游历之人。

吟诗作对之人。

贩卖利益之人。

还有着更多、更多、完全不知自己因何、为何而来到这座城市中的文人、武人、普通人。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