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纪!

铁血!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策!

如若不是这般的严厉,蓝礼又怎么在短短一月之内,把新兵训练出样子来?

至于训练他们做什么?

看着在绕城一周后,按照政令解散归家的人群,蓝礼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十分钟后。

东海郡的城头上,某位衣衫褴褛的太守摇杆笔直的攀爬上来。

不得不说,南宋时期的文人还是可以的。

不论后人如何评价,但这个时期的文人,还称得上一句:‘文能治国安邦、武能提剑杀敌’。

最少比后世那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要强得多。

有宋一朝,文弱二字还挂不到书生的头上。

只因朱礼学说还未兴起,君子六艺也没被八股文代替。

所以,这位之前被蓝礼一句话丢进‘新兵营’的太守大人,非但没有被难民打死,反倒是还真的在新兵训练期间起了不小的作用。

是个人才!!!

“东海伯!下官复令归来!”

于城头之上见到蓝礼的第一时间,太守大人就高声喝道。

显得中气十足!

骄傲!

也有他骄傲的底气!

不说帮助新兵熟悉规矩,只说在训练期间,这位太守大人足足斩获一十三级水族首级,列为新兵排序第三十七名,就足以令人高看他一眼。

对于有能力的人,蓝礼一般都是比较尊重的。

“江太守辛苦了,绿衣,给江太守看座。”

蓝礼嘴上这般吩咐了一句。

而江书甲、江太守,看到绿衣还真的想飞下城头,想要给自己搬了把椅子上来,也是眼角抽搐。

“不用麻烦”

绿衣理都没理他,直径从他身边飘过。

被人无视,江书甲并不在意。

略微尴尬后,这位太守大人回过神来,注视着依旧站在城头远望的蓝礼,拱手谏言道:

“敢问东海伯,眼下新兵已然训练完毕,不知东海伯接下来意欲为何?”

意欲为何?

看着城池下方,大群和亲人包做一团哭诉的新兵,蓝礼撇了撇嘴。

他想干啥?

他想怎么让这一城市的人,学会怎么在乱世之中活命,最好在填饱肚子的前提下,还能把东海郡里的水族给清理一下。

鱼腥味太大,闻着膈应人!

“东海伯怎么不言?可是下官有何冒犯之处?”

“没事,你接着说。”

“容许下官斗胆问上一声,东海伯可是有心造反呼?”

蓝礼:“”

神特么的刑不上士大夫!!!

宋朝廷之所以这么乱,说没用这一条的原因,那才是见了鬼了!

换城别的朝代,哪个官员敢这么和自己上司说话?

无视了身后某人‘视死如归’的目光,蓝礼有些无聊的趴在城头的护栏上:

“江太守,你要是没事儿干,就回家努力造人去,下想太多容易折寿。”

“下官的私事就不容东海伯操心了,还请东海伯揭开下官之疑惑!”

对于探讨创造人类一事,江书甲没用半点的不好意思,依旧目光冷漠的看着蓝礼道:

“就下官看来,依照东海伯的计划于雄心,我东海郡这二十四万民众,怕是会在短短半年内,完全转变为北方军镇一般的存在!

还请东海伯恕下官学识浅薄,于这乱世之中,除去造反外,下官实是想不出东海伯此番做法的用以!”

蓝礼要做什么?

没什么。

他只是想在东海郡玩一出废土生存的模板!

先带出一批新兵来,培养出他们的匪性,然后在以这群新兵为骨架,把整个东海郡都转变为这个模板!

换句话来讲,在别人看来,他蓝礼就是想把整个东海郡的人口,都变成一群随时能拎刀砍人的贼兵!

这不是想造反,又是想做什么?

迫于东海水族带来的压力,城中这些忠于南宋的文人无法去阻拦,可在此时此刻,眼见蓝礼的做法进度居然这般迅速,且还真的有成功的可能,如江书甲这般的人就坐不住了。

终南宋一朝,愿意以身殉国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别说眼下城头站着的是蓝礼这个东海伯,就是换成岳鹏举在这儿,也会有大批大批的人不要命的跑来喝问于他!

可惜。

江太守的问题,明显问错了人。

面对江太守的喝问,蓝礼只觉得无聊极了。

把目光自远方旷野处收回,蓝礼转过身,第一次把目光注视在江太守身上:

“当皇帝没意思,我懒得去当。”

蓝礼的声音冷漠的可以,直接噎的江太守面容一片青紫。

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