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仗拿出来大吹特吹,作为自家的战绩。

谢琛在信中说,上次李希绝写的那首赋,在建康城中传抄甚广,声势已成,但皇帝依然不肯表态。不过这次刘易安父子立了大功,若是李希绝再写一首颂扬军功的诗,然后请刘家从中说和,便是十拿九稳。

蕙卿原本对李希绝谋官一事不怎么热心,但这时想到写信问候刘易安,不由又有几分动心。

她出嫁的时候,刘易安送来极厚的一份妆奁,她自觉承受不起,只留了部分,贵重的那些首饰财物,全都原样封还了。或许是她此举太显生份,此后刘易安便与她断了往来。

这一年被李希绝冷落,她深闺寂寞,未尝没有想起刘易安来,但即然曾经做过那么决绝的事,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再主动写信哭诉。

更何况自幼所受的庭训规范,也不能容她婚后还惦记其他的男人。

可这时候,她情不自禁地想着,现在的刘易安,是不是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她有求必应呢?

这样一想,便觉得心尖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噬着,她吩咐道:“荷香,备纸笔。”

信写完寄出去后,蕙卿忐忑不安。

这时她方惊觉,虽然许久不通讯问,她其实还是很在意刘易安是不是已经将她淡忘。

对李希绝她已不抱半点希望,灭劫又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她只能卑微地思念着他,却无法期望他会回报以同样的ai慕。

刘易安便是再不与她相见,只要他还活在世上,还惦念着她,那她就还是一个被深ai的nv人,蕙卿便觉得活着还有些隐密的乐趣。

这些日子,李希绝整日缠着她,宿在她处,她不胜烦恼。

李希绝没完没了地撩拨她,却又无法让她尽兴,她情不自禁脾气大了许多,按捺不住时,便对李希绝呼来喝去。

而李希绝却又有些怪癖,床上专好施nve,床下却十分愿意受气。

蕙卿对他各种挑剔,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活来差使他,他反而乐不可支,颠颠地每日围着蕙卿打转。

蕙卿算着日子,只盼着能一举得子,便可名正言顺地免去这番苦楚。

所幸天从人愿,这个月她月事不曾如期而至。

请了大夫拿脉,大夫说月份太小,尚不能十分稳,但总有七八成了。

李夫人知道后,喜不自胜。

虽然怕有意外,未曾大张鼓旗地对外宣示,但也将补品一gu脑儿端来清凉居,看蕙卿的目光慈ai了许多。

蕙卿也是松了口气,含羞谢过。

李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希绝,却又生出一桩心事来。

“你二人琴瑟相合,我原是极欢喜的,只是……希绝眼下谋官紧要,是不是,不要宿在清凉居才好?”

蕙卿倒是很想点头,李希绝一听便强烈反对。

“蕙卿怀了身孕,我身为夫君,本该在她身边照顾才是!母亲不让我去秋红馆倒也罢了,蕙卿是我发妻,我也不能陪伴她吗?”李希绝振振有辞。

众人心知肚明,李希绝这“陪伴”图的是什么,难为他能厚着脸皮说出来。

李夫人无奈,只好让他“小心在意。”

蕙卿送李夫人出去时附耳道:“母亲不必忧心,我懂得轻重,我房里荷香柳绵两个,都是极懂规矩x子和顺的……”

李夫人听了脸上笑容更真心了些,拍了拍她的手:“你可要好好保重,为咱们李家生出嫡长子来。”

这个时候,似乎府里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秋红馆里,躺着个将要临产的常小玉了。

蕙卿怀孕后更不耐烦敷衍李希绝,将荷香和柳绵收了房来服侍他。

这日可算等到刘易安的信来,方有些欢喜。

他大概猜得到这信必定会是蕙卿夫妻共看,所以用词极是克制,字句简洁,只问候平安,又说所托之事,自己会尽力而为。

但他用的印鉴,却是当初蕙卿为他取的字号,又不经意地提到自己回建康后,曾去蕙卿素来喜ai的书画阁中一游。

他提出徐州军在会稽有一处机密的联络据点,可以飞鸽传信,让她若有回信,便去那处传回,远b官驿快捷。

蕙卿心花怒放,这日便没有再胡乱差遣李希绝,让他舒舒服服地在自己闺房中喝酒。

李希绝两杯下肚,不由就又生出se心,便在蕙卿身上毛手毛脚,非说要看她肚腹是否隆起。堪堪解开衣带,便又上下其手。

蕙卿被他扯得生痛,哼唧了两声,经他一番r0u0u已然盈盈yu立,李希绝俯身上去,t1an得啧啧有声,嘴里含糊道:“娘子这会怕是下面又sh了吧,回头儿子来x1n时,却如何忍得住?”

堪堪解开衣带,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秋红馆那位这时胎像不稳,请了大夫,哭着求李希绝过去。

李希绝大怒,将酒盏砸出帘去,喝道:“都请了大夫了,还要我去做什么?我去了她就不痛了还是怎么的?”

蕙卿窃喜,边系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