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看到数字,不禁睁大了眼,不敢相信:“都七位数了!都是大学生,你怎么攒了这么多!”

“前段时间,祁浪他们商学院有个创业项目,我投了一点钱,小赚了一笔。”

“咦,你跟祁浪合作吗?”

“不是,是他同学。”言译解释说,“祁浪是另一个项目,听说赚的更多,但我不和朋友做生意,一则容易闹崩,二则我不想受制于他,所以选了我看来觉得有发展潜力的项目,而且也跟医疗有关,正好在我的领域,全程参与和监督也不是难事。”

“厉害啊,所以就这样赚了一百多万啊?”

“没那么多,小赚了五十。”

“那剩下的五十万是哪来的?”白禾不依不饶地追问。

“给我现在这个学生补课,将他从年级倒数补到了年级第八,顺利进了重点高中,他爸一高兴,就给我发了个50的红包。”

“我去!”白禾捂住了嘴,“你刚面试成功那会儿,我记得你说过,这富二代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你是怎么把他补进年级前十的啊?”

简直不可思议。

就算言译再厉害,也要这富二代自己肯乖乖学习啊!

言译淡淡说:“因为,他有点怕我。”

白禾好奇极了:“展开讲讲?”

言译沉声说:“我告诉他,如果他考不进年级前十,我就剁了他的手指头。”

“……”

“他信了我真的会这样做。”

白禾看着少年静水流深的眼眸,忽然心里一阵哆嗦。

这一刻,她甚至也信了他会那样做。

“吓到你了?”言译平静地问。

“没、没有啊。”白禾故作镇定说,“开玩笑的嘛。”

“我没有开玩笑。”

“……”

他如此镇定地讲出这样的话,让白禾联想到乙游《心动晨光》里的腹黑法制咖——秦深。

“一,你别吓我啊!”她推了他一下,“不许开这种玩笑!”

忽然,他浅浅笑了,将盘子里切割完美方正的牛肉粒,放进她的盘子里:“你真信了?”

白禾拍了拍他的手:“就知道你在吓人!”

“好了,快吃吧。”言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白禾低头吃饭,一时无话,时而抬头望望他,他拿着银质刀叉,优雅矜持地切割着盘子里的五分熟带血牛排。

那双白皮肤的手,指节修长有力,有流畅的青筋脉络若隐若现,她不禁想,他拿解剖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冷酷。

见白禾不说话了,言译坐到她身边,柔声问:“怎么,我真的吓到你了?”

“没有啊。”

“怕我?”

“没有啦!”

言译轻笑一声,凑近她耳畔:“等会儿,可不可以让我亲?”

白禾脸红了:“吃饭呢,你说什么!”

“哦,那我现在亲。”他揽住了她的腰。

“哎呀,你这一嘴油。”

“怕什么,等会儿我给你洗干净。”

好在他们俩坐的是半包厢靠窗卡座,所以腻腻歪歪也不会打扰任何人,没人看见。

白禾不许他亲她一脸油,但是浅浅地亲了他一下,稍稍满足他。

言译端起杯子跟她碰了碰,温柔却认真地说:“白禾,我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我知道啊,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就像这一顿,吃美味的料理很开心,可是吃麻辣烫也会很开心,主要是有家人在身边,大家健健康康也不吵架,就很幸福了。”

白禾从小不缺物质,虽然不算特别富裕之家,但爸爸妈妈对这位独生女是要什么给什么,从不短缺她,因此她并没有把奢侈阔绰的生活当成一件多么重要的追求,觉得钱够用就好,家人更重要。

白禾说者无心,言译却很敏感她所说的“家人”两个字。

他宁可她说:“有你在身边。”

而不是以“家人”代替。

言译让她喝他杯子里的酒,他喝她的,就想跟她分享全部,想和她亲密无间,想要索取她的一切。

白禾有了几分醉意,变得主动起来,勾着他的颈子,浅浅地吻了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