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算绝顶美艳,却带着一股沉静的东方神秘气质,像盛开在高海拔的格桑花,安静,瑰丽。

陈得和她组过学习搭子,相处了一段时间,循序渐进地发现了这姑娘自有其诱人之处。

今晚表白成功率百分之八十,对于白禾来说,让别人舒服,比让自己舒服更重要。

她宁可内耗,也不愿拒绝别人的请求。

陈得甚至想好了说辞,哪怕她婉拒,只要他不依不饶地多纠缠几次,让她看在朋友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白禾说不定真的会答应。

……

白禾神经高度紧张,假装唱歌,余光瞥见陈得朝她走了过来。

她赶紧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路过陈得身边,他追问了一句:“去哪儿啊?白禾。”

“修、修空调。”

陈得张了嘴:“啊?”

“不是,我是说洗手间。”

白禾脸颊红透了,逃一般地跑出了包厢,还怕不保险,穿过光线暗沉的走廊,来到了酒吧寂静无人的后花园,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傻x啊!修什么空调!

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每每看到那个数字浮出手机屏幕,白禾的心都禁不住会哆嗦一下,雀跃如巢中小鸟,吱吱喳喳,是属于她一个人的隐秘欢愉。

7:“在哪里聚?”

lily:“群里有地址啊。”

7:“消息太多,懒得翻。”

她乖乖给他发了定位消息,拇指在屏幕上犹豫着,纠结着,打出一行字——

lily:“要过来吗?不是去约会了?”

等了很久,祁浪一直没有回。

他就是这样,看到了会回,但大多数时候手机开静音,能不能联系到全看缘分,他也不在乎会不会错过重要消息…

可能对于他来说,天塌下来都不如他美美睡一觉重要。

真没劲儿,白禾也曾经牟足劲儿想冷着他,不要秒回消息了,断几个小时再回。

但他根本不在乎,不管她晚上回还是隔日回,祁浪都不会介意。

内心戏过于丰富的人只有她。

白禾脑袋靠在秋千铁丝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捂住了白禾的眼睛:“猜猜,爷是谁。”

白禾感知到了少年修长的指骨,根根有力。

“某个毫无创意的无聊星人。”

小时候的游戏乐此不疲玩到了十八岁,没人比他更无聊。

祁浪哼笑着走过来,和她一起坐在了双人的秋千架边。

白禾立刻朝旁边挪了挪屁股,给他让位置,祁浪以为她嫌弃他,偏要跟她贴着坐,把她挤到了秋千角落里。

他的身体带着一股子蓬勃的热力,一靠近,便让白禾感觉呼吸不畅了,不过…她还挺喜欢闻他,盛夏天,他身上也不会有男孩子那种让人受不了的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