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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成了副部长级的高官,未来甚至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郑成功有时在想。
本位面的明太祖,一出生就是在顶级官宦家庭,这波开局直接就背景拉满了。
散场后,陆秀夫拉住了张世杰:“你不高兴?”
张世杰沉默了一会,确实略有一点吧。
他和文天祥从前十分不合,当年在崖山,他就不愿意让文天祥过来会师,间接导致了文天祥在陆上孤立无援,兵败被俘。
不过呢……
时过境迁,张世杰经过出海之后的一番经历,特别是训练土人、还有黑白头像所带来的巨大精神折磨,性情大为改善,已经可以淡看从前的恩怨了。
若是放在从前,他高低也得吵上几回。
“如果我说我非常不高兴的话”,张世杰开玩笑道,“君实会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吗?”
陆秀夫轻笑说:“好听的话没有,人形立牌倒是可以多做几个,放在港口站成一派,迎接文山。”
张世杰:“……”
他好气啊,心中郁闷不已,感觉文天祥一来,自己再也不是君实最好的朋友了。
忽听陆秀夫徐徐说:“文山这个人宁折不弯,你务必多担待一些……”
张世杰顿时恼了:“你让我担待,如何担待?意思是只许他骂我,我就不能还他几句?当年他说我专制朝政,根本就无法共事……”
陆秀夫无奈叹了口气,加重语气道:“世杰。”
张世杰冷笑不言。
二人走到了海岸边,望着落日斜晖沉入海底,彼此都是沉默。
许久,陆秀夫叹息道:“世杰,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世杰用一种控诉的语气说:“我只看到你的偏心和不公!”
陆秀夫一瞬间无奈极了:“那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
他温和的语调夹杂在海风吹拂着浪涛的声音中,宛如一种清凉的琴瑟,泠泠淡淡而鸣:
“我就算偏心,难道不该偏心于你才是么。毕竟,你才是多年来和我共经患难、生死与共的那个人。”
张世杰骄傲地挺直了腰,没错,他和君实才是生死之交!
陆秀夫又道:“文山远来是客,陛下、延平王、还有许多新官员都从未见过他。若你也表现出冷漠不合作的态度,你让他日后如何开展工作。”
张世杰总算听进去了一点,但还是小声嘀咕说:“不如让他留在吕宋岛,澳洲这里哪有他的工作,难道要制造羊毛?”
“哎,对了,不如让他去印度收集难民吧,苏刘义出发还没多久,现在应该还能赶上!”
“或者下次和刘师勇一起远航,远是远了点,但沿途风景还是挺好的!”
陆秀夫:“……”
刘师勇远航一路上都是茫茫大海,十天半月一成不变,单调且乏味,哪来的沿途风景?
他举起一只手:“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就要揍你了。”
但张世杰所提到的,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澳洲朝廷这边堪称是全员土匪,无一善人。
他真的很难想象,自家好友文山那种正气凛然、冰清玉洁的人,和他们一起商量如何当强盗。
忽然间,陆秀夫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岗位现在还空缺着,非常适合文天祥。
先去和延平王商议一下,而后就立刻安排起来!
……
翌日,陆秀夫还未来得及去找郑成功商议,就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郑成功居然病倒了。
这种病突如其来,如此凶猛,一连有许多医者过来问诊,全都徒劳无功。
他的病情是如此沉重,不过区区数日之间,就仿佛山岳倾塌一般,抽走了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精气神。
陆秀夫坐在郑成功病榻前,一动不动,望着延平王清瘦的容色,心中茫然而悲伤,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郑成功忽然动了动,似是要醒来。
他长长的眼睫垂落,忽而轻微抖动了一下,像是暮春四月,哀而泣血的啼血杜鹃,那一缕轻轻颤栗的尾羽:“君实?”
“我在这里”,陆秀夫立刻握住他的手,给他喂了一杯水,“你究竟怎么……”
“咳咳,我也不知道。”
郑成功从昏迷中短暂醒来,有些艰难地扫了一眼天幕。
上面黑压压刷了成百上千条,都是众人在给他出主意,或转述,或直接发言,进行隔空问诊的。
景泰位面的太医院院使董宿、秦始皇位面的夏无且、唐太宗贞观位面的孙思邈……
他觉得身心俱疲,看什么字迹都像是浮光掠影,带着一道又一道的重影,很快就重又闭上了眼。
在这种极深的倦怠中,他只想见到最亲近的人。
于是,郑成功对着天幕轻轻地说:“宁宇。”
一片寂然无声,并没有人回复。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