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蔡东凡可以处理的了!

当然,蔡东凡没办法处理,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可以处理。

蔡东凡立刻退了两步,对医院的总值班说:“林主任,你也看到了,病人完全不配合,把我们医生的话,视若无睹,也不给回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医生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病人如果病情发生变化,甚至出现死亡的可能性,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病人自己拒绝了我们医生作为医疗人员对其病情进行干涉!”

但蔡东凡这话,就好像是刺激到了罗三根的父母一样,转头就对蔡东凡道:“你这个医生怎么讲话这么不负责任呢?”

“我儿子在你这里住院,你们医生就要好好的给他治疗,怎么能说死了也无能为力呢?”

“这是你们医生该说的话吗?”

“你是一个医生吗?”

蔡东凡立刻转头质问:“那他不配合治疗,不同意转院,不做手术就有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那我能怎么办?还能在他不同意手术的情况下,强行拉他进手术室做手术不成?”

“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任的。”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病人和家属,都有选择治疗方案的权力,这是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力。”

“甚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是否要活着的权力!外人仍无法干涉。”蔡东凡把话说得更加难听。

听了这话,大舅子立刻神情一亮,终于是把手放进了裤兜里,然后从裤兜里把一根录音笔给拿了出来。按下了保存键后。

笑着对蔡东凡道:“蔡主任,您刚刚讲的这些话啊,非常有道理,非常精彩。”

“是的,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任的。您刚刚的这套理论,非常受用,假如我妹夫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对其进行了加害。”

说完,他便伸出手来,笑着看向了蔡东凡:“蔡主任,幸会,我叫闵试。是罗三根的大舅哥。”

蔡东凡见状,脸色当即一变:“你把刚刚的话都进行了录音?”

“是的。”闵试倒是也不卖关子,接着说:“主要是蔡主任你们太咄咄逼人了,我才被迫做出这样的下策的。”

“但是,蔡主任您请放心,我不会拿着这些录音做出什么违法之事,只是会在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下,作为我们进行医疗纠纷案件中的佐证词备用而已。”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误会的话,我保证会在我妹夫出院的那一天,把这段录音给删除掉。”

只是,闵试的话都还没讲完。

蔡东凡旁边的林尤森,便开口说话了。

对蔡东凡说:“好的,蔡主任,我差不多已经了解到你们科室里的情况了。我会做好记录的。”

“你们具体的术式我不太明白,现在的大概意思应该就是,如果患者不接受手术治疗,就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而手术治疗,也是避免残留残疾的唯一有用形式的治疗。”

“但是病人对你们科室进行的有效治疗方式,不予以同意,但不拒绝继续治疗。”

“情况应该是这样子吧?”总值班的专业并非医学专业,而是管理类,所以他搞不懂,但是总结得颇为精辟。

闵试看了看林尤森,神色微动。

医院也是有医院的法务的,其中,总值班所能够发挥的职权是很大的,就闵试作为律师了解到的就是,总值班可以代表医院,在病人危重情况下,家属未至前,可以临时受命医院里的医生拥有抢救权和急诊手术权。

而不算侵犯了患者的知情同意权,可以在医院的层面进行紧急避险。

闵试以前主要分管的也不是医疗纠纷的案子,虽然今天恶补了,但肯定还有很多遗漏之处。

此刻他听到林尤森这么说,内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但为了给自己的妹夫拖延更多时间,他还是打断道:“蔡医生,你应该知道,我妹夫现在是有治疗指征的。这一点,你们医院责无旁贷!”

只要是入了院,还有治疗指征,医院就没办法让病人出院,否则就是违法。

而只要罗三根不出院,存在着治疗指征,那么即便是警局,也没办法把罗三根带走的,而且罗三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缓和期,他尽量在这段时间里,再找出来一些细节出来。

这时候,他需要罗三根做的,就是少说少错。

蔡东凡脸色当时便一黑。

“是的,林主任。”蔡东凡没回闵试的话,而是回了林尤森后。

他还是又看向了患者的父母,说了一句话:“嗲嗲娭毑,目前,他若是及时手术,还能够保住性命和腿,若是再晚,再迟疑的话,那么这个机会就再也不会有了。”

“时间不等人,我们不是在逼他,而是在救他。”

“我们医生能够做的只有建议,具体要如何选择,是否相信我们医生给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