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苏如剑面前很听话,很温柔的徐灵,这个时候心情极差,再加上本来就是大小姐脾气的徐灵,在这个时候哪里还受得了这个气。“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出现在了场中。

“老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此刻捂住脸的,正是被打的黄岩。本来这一巴掌是打向先前说话的背刺的,谁知道背刺反应快,身子一闪,这一巴掌就落在了不知所措的黄岩脸上。

“啊”正得意的背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此刻的他双手捂住裆部,不断跳着。似乎这样的跳动可以让受伤的麻雀不那么难过。

“好你有种!”背刺恶狠狠地道。旁边的黄岩马上跑来道:“老大,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揉揉!”“揉你老妹,啊斯走!老子改天再收拾这个娘们”说完用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他顿时感觉自己的疼痛减轻了些许。

“刺儿哥,我老远就看见你被中把心了!”篮球场上传来阵阵哈哈大笑,说话的却是那个左则明的弟弟,左明硕。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他的名字叫做左明硕而已,大家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左则明。

“左,你是不是又想被我盖了啊没大没小的,叫老大!”背刺一副大哥的样子。“是!老大。老大”左则明的声音刚完,下面就传来了一片整齐的声音“吃屎长大”“我靠,看来,我最近不来篮球场,你们一个个的脾气见长啊,马如一,你先来”背刺捡起地上的球,向篮板上面一抛,然后一跃而起,空中一个飘逸的转身,右手一接球“嘭”的一声。流畅至极。

“真是美妙的声音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听见球掉进篮网的声音了。”左明硕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又道:“兄弟们,老大蛋都痛成这样,还可以在空中完成华丽的转身。应该让老大玩个尽兴才是啊。谁和老大一组,我们来三对三。打到夜自习下课”左明硕提议道。“还是小左左的脑子好使,那么谁愿意和小左左一个队呢?!”背刺问道。他话的意思显然是要和左明硕玩玩了。左明硕撇了撇自己的嘴巴道:“真是的喂,你们都站那边去,谁和我一个队伍啊”篮球场上的欢笑,是那么开心,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开心还可以继续道什么时候。也许是到下课,也许是学期结束,也许是高中的结束,但是绝对不会到人生的结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感觉,这是开心的,这是快乐的,有朋友,有游戏,只是简简单单把球放进去的游戏,就可以让大家在一起。实际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玩的游戏更加健康的了。当离开这个单纯的地方,也许,人们玩的游戏又会不一样。有血的,有情的,有色的,有不再是健康的游戏了。

苏如剑看着cāo场上的男孩子们玩着自己喜欢的,或者吸引女生的游戏,发觉,这个世界似乎再也没有值得自己喜欢的游戏了,小时候喜欢的纸牌,小时候喜欢的玻璃弹珠,小时候喜欢的乒乓球。小时候本来是大家一起玩的游戏,渐渐成了一个人玩的游戏。那种孤单的滋味,再次涌上他的心田。

他望着那弥漫在空气里面的水雾,感觉这样的天气好让人郁闷,好像有无数的细菌在自己的身上滋生。苏如剑今天没有看见徐灵的身影。很快,学期就要结束了。苏如剑决定向学校申请了跳级。他直接跳到高三。周扒皮淡淡对他道:“我知道的,你会走出一个灿烂的未来的。加油!”苏如剑只是淡淡地一笑,走出了办公室。周扒皮淡淡道:“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的,也不知道春天还有多远!”“周老师,今年冬天要是都冷哩话,那你真哩需要去医院检查哈咯”旁边的老师笑道。“你晓得个喘喘”周扒皮拿起自己的笔继续着自己未批改完的作业。

又是一个有雨的星期天,苏如剑带着他那发霉的心情,踏上了去大罗山的巴士。

看着外面绵绵的水雾,那种一眼望去全是灰蒙蒙的色彩,加上心底那股说不出来的悲伤,险些让苏如剑哭出声音来。他的泪水总是像女人一样多,多得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去做女人简直是可惜了,不让他去做贾宝玉的情人简直是红楼梦剧组的悲哀。

青石市离大罗山并不是很远,只是大约一个小时的山路。其实,苏如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要是下去走路的话,或许都比汽车跑得快些,但是前提是马路必须是干净非常的柏油马路的话。

汽车很快到了大罗山的山脚下,他看了看已经被白茫茫雾气遮蔽的山顶,慢慢向上走去。大罗山,实际上就是一个在青石市出药材比较多的山而已,在这里,长年累月都会有一些采药人背着背篓穿梭其中。在这座山的正面山腰处,有座寺庙,叫做大罗寺,寺中只住着几个年老的和尚。有时候人们也会调侃地把大罗寺称作“老罗寺”只有一些有点岁月的修道之人才知道,这山其实并不简单。

大罗寺山高约三百到四百的样子,山呈一鼓状。在山上生长着年代久远的树木,有些树的年龄比苏如剑大二三十倍的都有,这些树都是大罗山的保护对象。每年zhèng fu都会拨给大罗寺的老和尚们一些款项,作为维护大罗寺树木的成本。

大罗寺的背后是一条通往长江的大河。河流湍急,其间乱石交错,一般人下去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