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修士还来玩这个,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多不好意思。”

大爷道:“这话说的,大家伙都乐意看!他们那些修士道长,多好看啊,脚一点就飞上去,这不比我们哼哧哼哧爬上去好看。”

燕巽道:“那这不就成了修士的比赛当地,你们还怎么参加。”

大爷摇头:“那倒不是,前边还得先猜灯谜,结花灯,还得有人家愿意把灯借给你啊,那状元灯探花灯,可不是说给就给的。”

白玦撸袖子:“听起来好玩!我想玩!”

他想一出是一出,燕巽顺着他的话说:“是挺好玩,白师叔,我们一块玩吧。天雩,你来吗?”

云无渡摇头。

“没关系,我来猜!”白玦兴冲冲,一连猜了数十道谜底,云无渡见他兴头上,也就随他去了,抱臂陪在身边,看他一题题考到最前面。

不一会儿,只剩下五个人还在场,一个白玦,一个白面书生,一个蒙面少女,一个刚刚卖面具的小姑娘,还有一个解下面具的仉璋。

仉端也在旁边看着,一瞥见白玦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拍了他的肩膀,怒目圆瞪地盯着白玦的面具:“好啊!是你们!”

白玦嘚瑟地摇了摇手里的连理枝花灯:“怎么啦!”

云无渡拨开两人:“仉端。”

仉端还戴着他的金猪面具,云无渡看不见他的脸,但听声音看身形,也猜得出来,他只是懒得说,看他们玩得那么开心。

仉端发出尖锐暴鸣声:“云天雩是你!”他气冲冲指着白玦,“那他就是白徵之了!”

“是我呀。”白玦得意。

“你们知道是我还故意和我抢花灯!”仉端都要气晕了。

“先来后到不懂吗?”

仉端气到捡起“皇子身份”:“本殿下还丢了钱袋子!白徵之!你疯啦!你今天吃错药了,你这么对我!”

燕巽凑过来:“嗯?天正,你钱袋子掉啦?”

“是啊!可恶,别被本殿下抓到是谁偷了!本殿下诛他九族!”

燕巽掏出钱袋子:“莫气,你看看,这是你的吗?”

仉端捧起钱袋子,热泪盈眶:“是……是啊!你从哪里找到的?”

“看到一个乞儿拿着这袋子玩,他们在找失主呢,交到我这边来了。”

白玦无声“切”了一下。

仉端亲亲钱袋子,激动道:“我的命根子,我打了半旬的工呢!”

白玦指着他:“你背着天帝师姨下凡!”

“你闭嘴!你闭嘴!我请你吃糖葫芦!”

“好啊好啊!”

“叫仉璋请你!”仉端看见仉璋往这边走来,急忙道。

仉璋无奈笑着摇头:“你们尽管去买吧,我请客。”

他们二人买糖葫芦去了,仉璋微笑着看云无渡两人:“阿瑾要玩,云兄一定会帮他的吧。我可打不过你,天府师兄,你能帮我吗?”

“这是可以的吗?”

仉璋笑着道:“也没说不可以呀。放心,若是不行也就罢了,只当没有缘分。”

等白玦和仉端回来,白玦发现燕巽参赛了,他眼角隐蔽地抽了抽,对云无渡无辜道:“怎么能这样,我肯定要输啦。”

“你不比他差。”云无渡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句。

“可是我想要奖品啊。”

仉端在一旁添柴架火:“嘿嘿嘿,你赢了我一盏灯,我赢你一场大赛!”

白玦郁郁蹲到一边。

“行了行了。”云无渡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为了这些小事吵起来,“我也来,行了吗?”

“好耶!”白玦满血复活!

萧誓站在台子中心主持:“现在就等着花车回来了,诸位再等等。”

话音一落,前方一阵敲锣打鼓,还有人挥着旗帜狂奔而来:“都让开!都让开!状元来了——”

一架小轿子被六个大汉扛着,从漫漫长街尽头冲出来,燕来客掌柜坐在上头,手里抓着灯,整个人被颠得面无全非。

之后,跟着几十架小轿子,排第二位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也抓着一盏灯,颠得发髻散乱,但目露坚定,恨不得亲自下轿狂奔。

街上瞬间清空一大半,围观百姓挤到一边,让出了道路。

燕来客一马当先,掌柜的一个飞扑,连人带轿摔到台子上,不等爬起来,他把灯往云无渡手里一塞,大喊:“我是状元!我是状元!”

他猛地站起来,露出招牌笑容,吐字清晰:“燕来客,客来燕,物美价廉,宾至如归,燕来客!欢迎您!”

第二名的老板娘一个跨步上台,把灯往燕巽怀里一扔,燕巽一脸蒙圈,老板娘转身朗声喊:“阖家欢乐饭馆子,给诸位一个家的味道!”

掌柜咬着牙,假笑看着老板娘,老板娘不甘示弱,两人目露凶光,针锋相对。

紧接着,就是第三架第四架轿子,可惜台子上的都是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