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秽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真是……逆天。

清闲山的人丢下手中的一切,不管不顾奔向累瘫的江执。

张三手骨五指扭曲乱跳,抽搐起来。

哇啊啊啊啊!祖坟冒青烟了!

但是小青烟你不要学烧符的作死啊,我在阴间见到你可是要锁你喉的!

“师兄——”喻冉冉哽咽了,这可是往日只会戏弄她的江师兄,什么时候这么正经过?又什么时候把自己搞成这惨样过。

江执想说话,顾修言不让。

“留口气吧,再乱来把你打晕送回清闲山。”

对于自家师兄,江执向来是一身反骨的,不让他说他偏要说。

“这个功法比较生疏,我……唔!”

谢倾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药丸,成功堵上了反骨师弟的嘴。

师姐还是很好的,没舍得给他打晕,还让他醒着享受这一切。

谢倾吩咐:“苏苏给他绑起来,裹成蚕蛹,送回城主府。”

江执:“???”

凌苏听令上手:“对不住啊江师兄,这是你应得的。”

“……”

江执无语了一阵,想想还是算了,今天暂且不跟这些人计较了。

那道一念之间的自创鬼符耗尽了他力气,其实早就撑不住了,一直等到他们过来。

他有些累了,想睡会。

谢倾盯着江执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焚曦的方向。

素剑被她丢下后刚飘回来,见她转身又像个冤种一样拐回去,中途谢倾发现它又让它不要跟着,于是素剑叒折回了清闲山那边。

迟夙:啧,真难伺候。

谢倾走近焚曦,玄阳玄月都防备的很。

“我兼职药修,让我看看她。”

谢某人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极了。

玄阳玄月对视一眼,玄月警惕道:“我们怎么信你?”

谢倾指尖拂过储灵戒,一堆瓶瓶罐罐便摆在了两人面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功效,但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她说:“我连剑都没带,治坏了你们可以随手杀了我。”

这态度也是挺真诚的了。

玄阳犹豫两秒,不再为焚曦传功,将她交给了谢倾。

谢倾浅浅勾了下唇,取出针具来,在焚曦身前蹲下。

她委婉地提醒两位长老做好心理准备。

随即玄阳玄月眼睁睁看着焚曦被扎成了刺猬,并且谢倾时常失手扎歪。

“她真的不是在报复吗?”玄月再怎么稳重,此时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玄阳说:“呃……她的药水为什么是发光的绿色?”

应秽在清闲山阵营那边远远望了他们一眼,问顾修言:“我看错了吗?谢魔头是怎么说服玄阳玄月当场谋杀焚曦的?”

太厉害了,他想学习一下。

顾修言看了看,面色如常:“她收敛了,应该当场支个锅的。”

应秽惊讶挑眉,支个锅?

支锅干嘛,把焚曦煮煮吃了吗??

果真是魔外有魔,天外有天啊。

这日几方损失都挺大的。

清闲山和五城伤的是人,应秽伤的是心。他的决斗场没了,碎掉了。

后来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同时非常庆幸当初谢倾和焚曦在城主府起争执的时候,自己及时制止住了,否则他的心会更痛的。

江执,焚曦,玄星,三位半死不活的伤员全都在城主府养着。

谢倾的药修责任感爆棚,最后没忍住还是在府院里支了一口大锅。

令人望而生畏。

传道授业的事她也没撂下,特别是决斗场那日过后,慕名而来的人越发多了。

对此玄阳玄月没话说,他们始终忘不了那道血印鬼符。

“你们推举的人是谁?”

玄月找到谢倾询问。

谢倾说:“自然是江执,这还不够明显吗?”

玄月不动声色:“可他听你的话,若是你想当魔君,他大概是会拱手相让的。”

“前辈,你错了。”谢倾摇头一笑,认真说道:“我们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属于他的东西我不会抢,他也不该让给我。修真界没有我的位置,我只是清闲山的一个普通弟子。”

玄月微微讶然,轻笑一声:“我现在知道应城主为何那么容忍你了,这思想觉悟,换我我也喜欢。”

谢倾平静:“见笑。”

“还有一事,你同我们过招的时候燃烧神魂,我真真切切听到了一声龙吟,敢问可是九重塔镇压的那位?”

玄月总算问出了口,谢倾并没有隐瞒。

“是他,有何指教?”

“或许,你应该去万生鬼门看看。”

……

焚曦痊愈已是半月之后,那毫无征兆的鬼符真是给她伤的不轻,还差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