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放开他,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楚副帅大吼一身,却被上台的士卒制住。宁钰坐下微微一笑,随意扬手。

下一秒,楚子敬被人推搡到邢架之上捆绑结实。宁钰慢条斯理的瞥了楚副帅一眼,点了点头。

随即,棍棒落下。楚子敬的哀嚎还未出口,就被一块白布堵的严严实实。楚副帅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宁钰挑眉:“可想好了?”

“楚副帅筹谋,归根到底不就是为了这宝贝儿子吗?”宁钰嘴角扯出一点冷笑,“迟早要开口,不如现在直说,免得楚将军多受苦!”

行刑的人抽空扯出楚子敬的布条,痛呼声如流水般涌出。他的衣衫被血染红,头上发冠已然不知所踪。楚副帅咬牙拧着眉毛,不肯做声。

棍棒夹杂下,楚子敬一口鲜血吐出,楚副帅挣脱了制住他的两人,快步走上前扯着宁钰的衣襟咒骂:“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对子敬下手。我们是无辜的,你却妄想屈打成招!”

楚副帅两眼瞪大,似是陷入了狂怒之中。宁钰趁他不防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两名士卒上前想要抓捕楚副帅,楚副帅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楚子敬的惨叫响起,楚副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只要你放了子敬,我什么都肯招。”

宁钰满意的点点头,的确,此举太过冒险,有屈打成招之嫌。可现在远在恒守,她做什么又有何人知晓呢?如果不冒这个风险,楚副帅又怎么会招供。

她看到信件的时候,立马假装晕倒请了爹爹前来商议。今夜三更,她没有前去偷袭,反而派人将楚子敬捆绑结实,关押在高台之下。

楚子敬在,还怕他不肯招供吗?宁钰看了一眼磕头的楚副帅,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她连瘟疫源头都敢前往,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的风险而望而却步。

“很好,我且问你,你的背后主使是谁?”楚副帅目瞪口呆,转身看了一眼台下的数万之众,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你可想清楚,回到都城死,还是在这里死。我任你选择。”“翎王,我出都城之时就受他的命令。他让我杀掉宁元帅。”

台下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成为声浪。宁钰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与敌方通信,那么翎王爷是否与此次叛变有密切关联。”

楚副帅低头,汗水一颗颗砸落到木板上。宁钰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低声道:“需要继续用刑吗?”

“啊!”楚副帅慌忙抬头,道:“不不不,放过子敬。翎王殿下与此事有关,是他告诉我,让我联合北朝军队杀了宁元帅。”

“他许诺了你何种好处?”“他答应事成之后保我家族百年昌荣,封我做第一将军。”

宁钰点了点头,就看见宁元帅缓慢的挪动身体,以一种滑稽的姿势缓缓走向远方。

“你快放了子敬!”“错。”宁钰嘴角微笑充斥着恶意,“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楚副帅一愣,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说话不算话。”宁钰挑眉,眉眼俱是狡黠之色。白皙的面颊浮现一点笑意,与红色衣裙,三千青丝相映衬,反而可爱俏皮。

“对于你这样背信弃义的垃圾,我,又何必遵守诚信呢?”宁钰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自己衣衫上的尘土,“诸位兄弟如何看,此人是否该杀?”

“杀杀杀!”“千刀万剐也难消我们心头之恨。”“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害我们挨饿!”

下一秒,他被两名士卒捆绑,一路拖到台下。走下台子的那一瞬间,无数的士卒跑上前吐口水,辱骂不休。

原本衣衫整齐的楚副帅经过漫长的人潮后,衣衫碎成破布,可笑的挂在他的身上。士卒举起钢刀,将两人头颅砍下。鲜血飞溅,一时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