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过完了新年,前几天的正月初八正好是纤纤的十五周岁生日,纳兰家为了纤纤举行了喧闹的宴会。

不过,想想前几天的成人礼,纤纤就有些郁闷,原来这南理国的女子成人礼居然是打耳洞,而且还必须是公婆在堂,子女双全的贵妇人才行,想到这里不由又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小耳朵。

成人礼之后,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但纤纤的耳朵肿的越发历害了,天天拿下耳环,那翠绿的玉蝴蝶上总是带着一缕缕的血丝。

这天中午,纤纤像往常一样,又让小丫环,用盐水轻轻擦拭自己可怜的已经有些肿的小耳垂。

这时候香坠儿走了进来,挤眉弄眼的望着纤纤,纤纤会意的示意那个小丫环退出去。香坠儿见四下无人,忙走到纤纤身边,递过一封书信,然后就在一边暧昧的笑着。

纤纤摇摇头,真俗气的场景,八点版泡泡剧里永恒的经典。展开书信,上面字体十分清瘦秀气“元宵花灯宴,宝马香车行,结伴试灯来,共约黄昏后。”没有落款,纤纤实在想不起这是谁的字,望着香坠儿,笑骂道:“你这个混帐丫头,又是和谁一起拾掇起我了,送这样一个没名没底的混帐信来取笑我。还不拿去烧了,要是让奶娘看见,准大耳光子赏你。”

香坠儿平日里一向给纤纤与太子殿下递个信,传个物的,早就是熟练工了,所以也不真的担心,只是暗笑纤纤惺惺做态“小姐,你要真是不去,太子殿下可是会很伤心的哦?而且这可是一年一次的元霄花灯会哦,去年小姐,不是说今年一定要再去看。”

纤纤莞尔一笑“那就还是依照去年那样吧。”

香坠儿眨眨眼睛试探着问:“小姐,你不写个回信嘛?”

纤纤揉了揉最近练琴练的发酸的手,自己那里会弹琴,纳兰夫人自从发现自己现在琴棋书画,除了字还能看以外,基本其他的都变的完全拿不出手,现在天天逼着纤纤练书法,练画,练琴。听母亲说,上次纤纤摔伤给吓怕了,所以还请来师傅来教纤纤剑舞及练习强身的武术,让纤纤可以手脚灵便,不要再那么容易受伤了,弄的纤纤现在天天早上已经是让逼着早起,练习初期的动作,每天累的浑身都疼,实在懒得写。“不了,你让送信来的人捎回个口信吧。”

纤纤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夫人突然对自己要求这样严格,禀着过去当三好学生的经验,只有好好学,才有机会好好玩,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夫人的安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时间过得飞快,掐指一算,今天已经是元霄佳节,纤纤吃过晚饭便在夫人的指异下开始练琴,弹完一曲后,夫人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这半年时间,夫人只觉得自己都老了三年,这个女儿,先是受伤,醒来之后失声,再后来又是像摔坏脑子一样,不懂礼仪,不精技艺。过去这个孩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能说样样都精,但也算是都能拿的出手,现在,除了写字还像点样,其他的是一样都不行。纳兰夫人正在这里叹气摇头,纤纤却蹭到夫人身边,讨好的笑着“娘,今天是元霄节,我想出去看看花灯,好不好嘛?”

纳兰夫人看了看她,忍不住帮她理了理头发,这孩子都十五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好吧,娘陪你一起去观灯吧。”

“呃。”虽然纤纤很想一个人活动,但想想还是不敢多言,便搀着夫人的手臂,依着紧紧的说:“好啊,娘,我们现在就去吧,再晚,怕就看不到了呆会的烟火了。”

香坠儿陪着纤纤,奶娘和夫人身边的二个丫环陪着夫人,一行人走在人群里,在众人的簇拥下,香坠儿偷偷的对纤纤说:“去年,小姐就是在前面那个亭子和二位小王爷碰面的。”

纤纤正在捉磨如何向母亲说明情况,好分开行动,突然一辆马车从纤纤身边驰过,门前招手的男子一把将纤纤拉入车里,纤纤吓的一声惨叫,声音还未发出就让一个宽厚的手掌捂住,另一人在一旁示意纤纤坐下,这时纤纤才看清原来宽敞的车厢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故意沉着声音说:“二弟,你吓着纤纤了。”那人呵呵一笑,方才松开手,纤纤努力向一旁蹭了过去,直到离这两个人都有些距离,才开始打量另一人的长像,这人一直笑嘻嘻,看起来比太子殿下要健壮一些,与太子殿下的儒雅完全不同,清俊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稚气,嘴角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一般,看着就像是带着一身阳光气味的少年。他看着纤纤一副傻呼呼的样子,竟随意的揉了揉纤纤的头发,说道:“你傻了。还是脑子摔坏了,好像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太子殿下似乎有些不悦的说:“二弟,纤纤现在已经行过成年礼了,你不要总这样揉她脑袋,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纤纤嘀咕着:“我们三个人这样共处在一个车室里好像也不好吧,而且你们就这样把我拉上来,我娘还不知道多担心呢?”

二皇子有些习惯的抬起手,准备先揉揉纤纤的头发,但转眼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表情与纤纤的神色,最终把手拿回来,随意的顺了顺自己的帽子的流苏。然后有些别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