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这里清理了屋里的仨鬼子,闻听得后门那儿有动静,便猜想一定是小掌柜的躲在那儿偷窥呢,看到这情景,一定是吓得要死,于是,他转身回头一看,果见后门那有个人影,便对他那样说道。

掌柜的听到肖玉跟他说话,只好硬着头皮一点点挪进门来:“客,客官,酒钱就免了,你看这”他用手指着地下躺着的仨具鬼子尸体,那意思,这怎么办?得赶快处理掉啊。

肖玉见状对他问道:“你有大麻袋吗?”

“有,有。”小掌柜的立马点头,明白了肖玉的意图,扭身跑去柜台那儿,从里面翻找出三只大麻袋来,交给肖玉。

“来,帮忙一起把鬼子尸体弄进麻袋里。”肖玉对他说道。

小掌柜的先时还很害怕,但也别无办法,不处理掉鬼子的尸首,将会给他和这家小酒馆招惹麻烦,甚至会被杀头。于是,便配合肖玉,倒也手脚麻利地把三个鬼子的尸体全部装进了三只口袋里。

“这尸体可没法运出酒馆去呀,要是万一被人看见,你的小命就没了。”肖玉那话的意思,让他想个办法,就在酒馆的附近找个地方给埋了了事。

小掌柜的本也是这么想来着,这三大麻包,运出去多扎人眼啊,小镇上虽然没有几个老百姓,但小鬼子可是经常出入的,来这小镇上喝酒,这不,刚才这仨鬼子不是还来这呢吗。

“就埋在我家后院吧,我去拿铁锹。”说着,他又从里间的一个仓库里,找出一把大铁锹来。

“好,你我先把这些尸体运到院子里去,拿东西先盖住,挖好坑后,再把他们丢进去,这样就万无一失的。”肖玉说着的同时,已一手拽起一只麻袋的角,而掌柜的也拽着剩下的另一只,并带头朝后院拖去。

这家小酒馆虽不大,却有个很不错的后院子,四周用篱笆围了一圈,院子里种了一亩地的菜,此刻正青翠一片,嫩绿的菜芽儿在微风中不停摇晃着,似乎这里跟战火无缘。

“我看就埋在那里吧,以后死尸还能化成肥料供养你这块田地。”肖玉指着菜地中的一块空地说。

“行,你怎么看好就怎么着吧,赶紧地把他们埋了要紧。”看掌柜的神情,是越来越不安,他怕一会儿还会有鬼子来酒馆喝酒,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办了。

肖玉见他这样着急,便不再多问,拿着大铁锹,走到菜园子的那块空地上,开始挥动起来。挖土坑,对他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只用了片刻之功,就挖好了一个坑:“来,试试,能放下不?”说着,他又去一手拽住一只麻包,将其拖到挖好的土坑前,一脚一个,给踹进坑里,同时,酒家也将最后的一具鬼子尸体丢下坑去。

“嘿,还正好够放三具尸体的。”那小掌柜的,看起来明显轻松了许多,也不再着急着慌的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儿:“大兄弟,你可真行啊,看不出来,你挖坑铲土也是这么的利落。”这话听起来除原先的敬畏中,又增添了一份赞扬。

肖玉只朝他笑了下,抬头望了望高远的天空,阳光中碧蓝清透。随即低下头,弯腰一边又挥动起手里的大铁锹,边把土填进坑里,一边又向掌柜地问道:“酒家,问你一件事,昨天有没有一队鬼子押着两个女人,一个年老的,一个年轻的,来过你这里呀?”他正好顺随打听一下。

“没有。”小掌柜的立刻摇了下头,即而也问道:“大兄弟是在找他们吗?”两眼盯住肖玉脸上看,心里想:难怪哦,他这么厉害,赶鬼子的趟,自然有一手,一般人哪有这个胆。

肖玉闻听抬头向他望了一眼,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也很坦然道:“是啊,那个年轻的是我妹子,年老的是我婶娘,她们被鬼子抓去了,听说是要上野人山,我这不,一路追到这里来了。”肖玉向他说了下情况,当然,黄金密道一事只字未提。

“要上野人山?”小掌柜的一听,立刻谈虎色变:“去那里可不是好玩的,那就是送死去呀。”他心里不能明白,肖玉说的那伙鬼子,为什么会抓着俩女人上那里去找死,谙于事故的他猜想,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隐情,但人家不说,也不好再寻根究底的问下去。

而此时,肖玉业已把土坑填埋好,并拍打平整:“酒家,全都弄好了,这回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事了。”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两张新滇币递过去:“这个,是那五瓶酒的酒钱,不用找了,时间不早,我要上路了。”说完,丢下手里的铁锹,径直朝酒馆里走去,他要去拿放在桌上的包袱。

“大兄弟,你太客气,这是怎么说的呢,用不着给那么多的。”小掌柜的捏着手里的钱,也跟着走进酒馆,见肖玉已拿过包袱背在了肩上,于是又道:“大兄弟啊,你是要从这里下公路,去胡康河谷吧。”

肖玉向他点头:“掌柜的。”他也看出,这酒家虽然精于计算,胆小怕事,但心眼却不坏,便又向他打听道:“从这里去胡康河谷,绕到野人山,有更近一些的路吗?”

掌柜的还是摇摇头:“去野人山,必须得经过前面的那座尖高山,它是胡康河谷与野人山的分界点。”他站在门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