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海……呼呼呼。”苏酥的手碰到茶盏,还没端起来就感到一股刺痛,忙松开手。

手疼得不行。

好烫。

“入海。”再次拿茶盏。

“呼呼呼。”苏酥这次把茶盏端了起来,痛得差点原地去世,又赶紧放了下去。

“入海……呼呼呼!”

“入海……呼呼呼!”

白简:“……”

薄时年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就在苏酥再次尝试倒茶的时候,他忙起身,五根手指搭在茶盏边缘,将它放到自己身侧。

远离了苏酥的位置。

眼看着茶盏从自己面前移开,苏酥抬眸,“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薄时年眸子冷冷的,盯着她。

苏酥没来由地心里发毛,难道真不满意了?那她的龙涎香怎么办?

她抿了抿唇,挤出来一个笑容解释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看老师做得行云流水。”

“我也没想到入海时的茶盏会这么烫。”他刚才捏着上沿都感到烫了。

薄时年微微俯身,攥着苏酥的手腕查看了一下。

几根手指都红了,尤其是第一根指节。

“冲冲冷水。”

薄时年起身,顺便将苏酥拉了起来,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其实我没事的。”

苏酥摇摇头,看着薄时年冷硬的侧脸,小心翼翼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薄时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径自打开水龙头,强行按着苏酥的手过去冲。

“这次只是失误,其实可能也没那么烫,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再来一次好吗?”

薄时年垂眸,将她的讨好尽收眼底。

那么高傲的人,为了江黎黎,居然讨好他?

眸中泛着森然怒意,声音沉得令人不适:“你就那么在乎江黎黎?被烫成这样了,还想再来一次?”

苏酥唇角微动,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凶什么凶!

可龙涎香在薄时年手中,如果硬抢的话只怕不会顺利,会耽误时间,还是得让他自己拿出来。

“呵。”见她不说话,薄时年怒意更甚,“给我在这里冲水,冲到飞机落地!”

“可是——”

“不疼吗?”

见她将水龙头关上,薄时年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指尖,“你觉得自己再泡下去,手还能要吗?”

钻心的疼。

苏酥这才发觉自己的手真的烫伤了。

眉头皱起,漂亮的小脸微微抽搐。

薄时年打开水龙头,满脸不悦,警告道:“在这边冲水,如果敢再关掉,一旦起了水泡,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龙涎香!”

“你!”

苏酥愤怒抬眸,倏然理清了他的话,疑惑道:“那如果……没起水泡呢?”

“如你所愿,给你想要的东西。”

看着苏酥脸上表情变化得比翻书还快,薄时年差点被气笑了。

担心自己再看到她,会忍不住把吃醋的话全都说出来,薄时年转身出去。

苏酥愣了好久。

始终不明白薄时年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他很在意自己?

不对不对,他如果在乎自己,结婚后又怎么会对自己不管不顾呢,谁家好丈夫会整天整天不回家?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龙涎香本就是他抢来的,如今还给黎黎也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外面,白简时不时偷偷看薄时年一眼,完了,老板在爱河里不能自拔了……

只是苏小姐好像还不知道。

看来自己以后得做点什么了。

薄时年的私人飞机上安装了卫星终端设备,有信号。

所以下飞机后,苏酥看到保镖递上来的烫伤膏一点都不意外。

左手接过烫伤膏,但不是很方便开。

“我来吧。”薄时年抬手要去拿。

苏酥帮咬开盖子,“不用了薄总,我可以的。”

白简拎着公文包跟着出来,笑道,“苏小姐,你是为了给薄总泡茶才烫伤的,要不就让薄总给你上药吧。”

“没事没事,我是为了拿到龙涎香才烫伤的,薄总不必放在心上,再说了你不是一口茶水都没喝上吗,就更不欠我的了。”苏酥摆摆手安慰道。

薄时年:“……”

冷眸扫向白简,那眼神仿佛在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简忙低头,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薄时年没有食言,进了办公室就将龙涎香拿了出来。

“时候不早了,要不明天再送?”薄时年温声提醒道。

毕竟,苏酥为了这事奔波了一天,加上脖子跟手受伤,应该好好休息。

“没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