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访了,乱起来了,静坐示威了。

春节之后,黄昏回到上海,第一次参观了黄昏公司的新项目岩礁酒店。却不想被工人们堵在酒店里不得脱身。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拍摄南京,1937时,黄昏大量雇用群众演员,工钱也给得优厚。但随着影片拍摄的完毕,酒店的新建。黄昏以这么一个小手段得到了红光厂家属区的一块黄金宝地。

在兴建酒店时,黄昏曾经夸下海口要解决一万名职工的吃饭问题。现在,酒店已经兴建完毕,富丽堂皇,头上挂着四颗星星,在上海也算是一座拿得出手的楼堂馆所。

不过,一座酒店撑死了也不过需要两百名工人,优先考虑家属子女之后,还有很多人没有获得预想中的工作机会。

黄昏做酒店也不过是想赚钱,酒店业也不是劳动密集型号产业。实在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员。

这样一来,恩泽也就无法遍及草木虫雨了。

于是,工人们开始骚动。

黄昏一行刚一到酒店,就被困在里面,成了瓮中之鳖。

还好,酒店正在试营运阶段,没什么鸟人。

就算被人围攻一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就住下,冷眼旁观。

其实,工人们的火气大多是冲原红光厂厂长于乐而去的。这个家伙也算倒霉,上一次买厂子给扬子集团被杨之远摆了一道,差点被失业工人逼得跳楼。后来遇到大方的黄昏。给了几万工人一个短期工作,才将变乱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等电影一拍完。工人们继续失业。还搭上了岩礁酒店这么一快风水宝地。

于是。败家子,兼酒店行政主管于乐先生和他地资本家老板一起被无产阶级们围困在酒店里,不拿出个说法估计是脱不了身。

“哎!”黄昏叹气。

“哎!”于乐也叹气,他说:“还是这里好,清静。”

“为什么?”黄昏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有被禁闭的别样嗜好。

“现在真不敢回家了。两次买厂子里的土地,我现在已经变成了罪人。你也知道,我在红光厂干了一辈子,和厂子很有感情地。”于乐叹息“可现在这事弄地。那些多年的老哥们都和我翻脸,还卷着被子到我家来闹,说没饭吃。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于乐的头发里居然有几丝白发,看得黄昏心中一酸。

他安慰于乐:“老于,你就先在酒店呆几天好了。这里也不错,清静,又有人管饭。管他娘。咱们也过一段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恐怕有点问题。”于乐拉开房间窗帘,说:“外面好多人,起码有五千。”

“稳住了。没什么了不起。”黄昏给于乐泡了一杯茶,茶杯里的水面上没有一丝涟漪。

酒店里的日子还算不错,王茹也时不时来陪。

还好。工人们对她还客气。

在一片包围圈中,来了一个记者。

黄昏回国之后一直灭有在公众面前露面,保持着低调的姿态。

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已经是春节后的大年初七,新年假的最后一天。

在酒店。做为一个被媒体封杀地对象,黄昏仅仅接受了德国明镜周刊的访问。也算是平静生活中的一点点缀。

一个华人记者,模样有点黑,让人怀疑他身上流淌着阿拉伯血液。

记者:“想采访你一下,奥斯卡的新班冠军。”

黄昏:“最近一年,我已经接受过太多如此模样的采访。已经厌倦了。也不想说太多,特别是我的美国之行。”

“那好,我们换一个角度。不谈电影,也不谈政治问题。能不能说说文学,比如情人,比如龚古尔?”

“我选择沉默。”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保持缄默?”记者先生很惊奇。

“集体失语中。”黄昏突然抬头“还是谈一谈文学吧。”

记者:“那好,我们就将这一次谈话锁定在你小说的美学。可从哪里谈起呢?”

黄昏:“从我地小说不是从心理小说谈起。更确切地说:他们超越于一般称为心理小说的美学之上。”

“可所有的小说不都必然是心理学的吗?也就是说关注心理之谜。”

黄昏:“说得再确切一些:任何时代的所有小说都关注自我之谜。你一但创造出一个想像地人,一个小说人物,你就自然而然要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自我是什么?通过什么可以把握自我?这是小说建立其上的基本问题之一。通过对这一问题的不同回答,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分出不同的区域和倾向,或者也许可以区分出小说史的不同阶级。最早的欧洲叙述者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心里手法。只是简单地叙述一些行动与冒险经历”

十分钟之后,记者开始冒汗。

记者:“这就是心理小说的诞生?”

“当然,这个词并不准确,是大概的说法。我们要回避这种说法,转而用一种迂回地说法其实,我们根本无法抓住现在时刻。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