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一脚油门踩下去,又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对面。

夜深人静,汽车的急刹声音有些刺耳,程牧和那个女人一同看下来。

祝鸢也在这时下车,眼神有些冷,她轻轻扫了程牧一眼,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

程牧看见祝鸢的时候明显愣了愣,随后伸手将身旁的女人拉在自己的身后。

祝鸢在看到他这个动作之后,眼神更冷了。

她走过去,看着程牧:“我听时麦说,你在出差。”

程牧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这是我朋友,她出了点事,我帮个忙而已。”

祝鸢的视线转移到身后的女人身上。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女人好像也在刻意躲避着她的视线,往程牧身后躲了躲。

祝鸢默了默,语气平静。

“程牧,这是你和小麦之间的私事,我管不着,但小麦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不管这个婚姻是否出于你们自愿,但婚姻就是婚姻,忠诚是基本守则,你觉得呢?”

程牧沉吟了一会儿。

“我知道。”

祝鸢没有再说话,又看了他身后的女人一眼,正欲转过身,程牧却忽然叫住她。

“祝鸢,今天的事,你别告诉时麦。”

祝鸢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是朋友之间互相帮个忙,为什么不能让小麦知道?”

程牧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有些低沉,这个样子的程牧,比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上去要沉稳很多。

祝鸢吸了一口气,说:“我不会主动告诉她,但是我也不会瞒着,如果你不想让小麦知道的话,还是早点理清这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比较好。”

-

祝鸢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公寓的时候,才发现池景行竟然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吸烟,看见她的时候走过来,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我记得有人说,回家给我煮了酸梅汤等着我。”

祝鸢想起电话里苏梨的声音和刚才程牧的事情,还有些气,眼神躲避着他的视线,一边换鞋一边说:“冰箱里有。”

池景行挑了挑眉:“不会热。”

听上去倒像是在调情的样子。

祝鸢听完,沉默地走向厨房。

腰间被手臂的力道拦了下来,池景行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

“你生气了?”

祝鸢忍了忍,没忍住,抬眼看向他。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池景行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笑了。

“我真是在应酬,只不过苏梨也在而已。池家的筵席,她代表池焰。”

听完他的解释,祝鸢觉得自己内心的郁结稍微散了一点儿,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池景行,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很清楚。”

池景行嗤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当苏梨的替身?”

祝t鸢瞪着眼睛:“清楚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怪侮辱人的。

池景行半天没说话,随后才心不在焉地开口。

“在你眼中,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池景行走到沙发上坐下,摊开双臂,“我是个很俗的人,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让我很舒服。”

他半眯着眼睛,眼神有些揶揄。

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祝鸢移开视线,没有在说话。

她去厨房给池景行热了醒酒汤,端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洒出来了一点,她扯出纸巾擦了擦,才听见池景行淡淡开口。

“祝鸢,如果我真的要一个人,哪怕她已经嫁给了别人,我也不会放手的。”

他抬起眼,看着祝鸢。

祝鸢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把醒酒汤端给他,等他喝完之后,她才轻轻地说:

“你们男人真的很奇怪,喜欢一个人,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不喜欢一个人,又可以和她结婚,然后结了婚之后,再去找别人。”

池景行觉得有些好笑,蹙眉看着她:

“谁结了婚之后,再去找别人了?”

祝鸢看了他一眼。

“你去问问你的好哥们就知道了。”

池景行挑了挑眉。

等祝鸢拿着他喝完的碗进厨房的时候,他给程牧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和林思鲸在一块儿?”

:害羞

程牧在电话里显然有些疲惫。

“祝鸢告诉你的?”

池景行挑了挑眉,说:“程牧,别怪我没提醒你,林思鲸的事就是一个无底洞,你帮她还再多次的钱,也填不满她前男友那个窟窿。”

被池景行这么一说,他也没了好气:“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也别管苏梨的事了啊,你再怎么照顾她,她肚子里的也是池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