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息时间内,球猛地撞进了黑队球门。

13:7,红队胜。

甲三班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双胞胎高兴的面对面,额头猛地撞向对方,也不觉得疼,两人嘴里发出“耶”的一声。

“那人是谁?最后击的那球也太漂亮了!”

“是啊,只见过技术好的,可以反手打球,可没想到他还能在马上转向。”

旁边有会骑马的人赞叹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骑术。”反正他是做不到。

等旁边的人话停歇下来,才有人道:“我知道那人是谁,我家孩子也在府学里读书,之前去接他回来时,曾撞上过,名为谢景行。”

“他可不一般,可是通州府学里响当当的人物,就我家孩子眼高于顶的都对他赞不绝口,看来谢景行其人,不止文好,还是个文武双全的。”

“真的呀?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婚?看年纪也有十八了吧。”

“应是没成婚的,我没听我家孩子提起过。”

旁边有心的人心里就开始默默打算了,虽然现在大炎朝的女子和哥儿不愁嫁,可若是得到一个既能文,却又不文弱的读书人作为乘龙快婿,可不美哉!

一看就不是常见的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能顶事!

而且那个谢景行肉眼可见的前途远大,还俊朗逼人,也不愁自家眼光高的孩子看不上。

一双双眼睛灼灼地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在马上动作将球击出去时,屿哥儿就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可不知道看台上有许多人打起了谢景行的主意。

屿哥儿一脸兴奋,恨不得高声尖叫,可久违的矜持击中了他,最后他双手握拳,笔直地站在球场边,双眼亮晶晶,看着马上意气风发的谢景行。

不愧是谢哥哥!好喜欢!

谢景行驾着马绕过黑方的队员,前面是骑着马朝他冲过来的孟冠白。

孟冠白以为谢景行是来找他庆祝的,脸上挂起兴奋的笑意,虽然这场比赛他闹了乌龙,可最后还是赢了,还不兴他庆祝庆祝。

手握成拳,直直伸向前方,等着谢景行过来与他撞拳,去年赢的队伍就是这样干的,他老早就想在赛场上来这样一次了。

脸上的笑还高高挂在脸上,谢景行却从他的身边“呼”的一下就过去了,马飞奔时扬起的风扫过他的侧脸,他的心也跟着凉凉的。

往后一转,果然重色轻友,谢景行已经朝着场边的屿哥儿过去了。

耳边又传来了马蹄飞奔的声音,他转回头看过去,见寇准规也朝着他过来了,他又扬起笑容,看来自己伸出的拳头还是有人能配合的。

结果寇准规居然完全视而不见,同样飞一般从他身边过去了。

孟冠白的笑僵在了脸上,不是赢了球吗?不应该庆祝庆祝吗?难道只有他一人这么激动吗?

激动吗?当然激动!

谢景行一扯马缰,马蹄高高扬起,几乎是眨眼间停在了屿哥儿的面前。

他没有下马,而是仍然高高骑着马上,只将上半身压低,脸直直撞下去,在离着屿哥儿扬起的脸咫尺之间才停了下来,“我赢了,有奖励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屿哥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眼都不眨,身边的所有人恍似都消失了一般,他的耳尖、眼睛、鼻子、皮肤所有感官都只能感受得到面前唯一的一个人。

直到寇准规在他旁边停下马,又从马上跳下来将林涵拥进怀里,屿哥儿才愣愣回道:“什么奖励?”

谢景行一直都是笑着的,可屿哥儿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灿烂如骄阳的笑意,“想不到?那我自己拿了。”

耳边回荡着这一句话,紧接着额头传来了灼热的触感,和他从屋顶掉下来那天一样,只不过上次一触即离,这次却在他额头上顿了好久好久!

谢景行从来都是克制的,只是这次他难得孔雀开屏一次,总得讨要一下报酬吧。

孟冠白已经绝望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同他庆祝,手缓缓地往下落,在完全放下去之前,萧南寻骑马过来同他对了一拳。

孟冠白几乎是立即探过身将萧南寻重重抱住,“原来你才是我的好兄弟。”手在萧南寻背上大力拍了好几下。

萧南寻脸皮一抽,背上该都红了,怎么也没想到比赛完了还有这一劫。

萧南寻无奈让他抱住,直到吕高轩过来一拳砸在孟冠白的肩头,他才得以从孟冠白的怀里脱身。

三人都没注意到谢景行的动静,直到耳边传来轰响的人声。

简直比他们刚才赢球时声音还大,孟冠白茫然四故,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害羞的女子将双手捂在了眼前,若是十指间的缝隙不开得那么大的话,也就有人真相信她们没有直勾勾地盯着看。

徐护卫混在人群里,连方才屿哥儿赢了后扑进谢景行怀里,他都没有神色变化,那是他家的小公子,想干啥干啥。

可是现在却是谢景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