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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儒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秘书。
“谢,谢总……不好了!我们的账本出事了!”
与此同时,视频会议里也传来二伯焦躁的声音, “我就说怎么大家态度有些奇怪,甚至明目张胆地偏帮我大哥……草!小谢,你账目怎么回事!”
谢儒一愣。
……
地下室内,言稚雪把自己裹紧在被子里。
有点冷。
地下室在地下本就潮湿阴寒,昨晚下了一场雨后,早晨起床之时言稚雪只觉得冰寒刺骨。
言稚雪嘴唇有些白,心道有些不对劲。
以往谢儒把自己关起来后怎么也不会像这次那样不闻不顾,言稚雪怀疑自己死地下了他都不知道。
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比他发泄掌控欲还要重要那种急事?
联想到陆弈辰说的话,言稚雪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股东大会?
也许是陆弈辰做了什么事让谢儒焦头烂额,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太平静了,平静得让言稚雪有些不安。
想了想,言稚雪看向了他的午饭。
自从他拿叉子自残过送来的饭菜里便没有刀叉,只有圆润的木汤匙,但……
言稚雪把瓷盘砸碎一角,瓷片擦干净后藏在了枕头底下。
过了一阵,地下室的门便被推开,谢儒脚步有些重地下楼。
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甚至是有些来势汹汹。
靠着床头的言稚雪微微蹙眉,往后缩了缩。
“言稚雪。”
谢儒冷声道: “谢氏旗下的儒师集团被控告逃税,你有什么头绪吗?”
言稚雪挑眉: “你犯法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就是你不对了。”
“……言稚雪,别扯开话题,是你告诉陆弈辰内网的密码?”
谢儒和底下的人层层盘查,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后来发现是有人骇进了内网,但要成功,至少得需要一样东西,要么是密码,要么是账号,要么是代码。
谢儒这才想起来,他和言稚雪还没闹僵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手机用的账户密码是言稚雪的生日。
言稚雪轻笑, “谢儒,陆弈辰知道我的生日不奇怪吧?”
谢儒上前直接掐住了言稚雪的脖子, “言稚雪,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稚雪昂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你诸事不顺,我便有好处,我高兴。”
谢儒收紧了手,言稚雪纤细而脆弱的脖子青筋暴露,皮肤也转红,看起来就要被捏碎了。
言稚雪张嘴艰难地呼吸。
谢儒双目微黯, “阿雪,从小到大我自认我对你保持着基本的尊重,我说过,你身体不好我不勉强,我守住了作为伴侣的底线。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稚雪心道,好好好,谢儒清高,他出去外头找人约炮这种事在他心中居然是守住伴侣底线。
谢儒松开手把人摁倒, “我觉得我真可笑,我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对你处处忍让,致使你一步步地踩在我头上,一步步地把我推向深渊。”
“你……!”言稚雪察觉不对劲,谢儒这样子看起来像疯了一样,眼底是藏不住的怒火,像是彻底撕开了压抑许久的斯文面具。
谢儒一手将言稚雪双手按在头顶上,一手粗鲁地拉开言稚雪的衣领子。
“我父亲说得没错,过多的放纵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言稚雪呼吸急促,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谢儒这个疯子!
谢儒此刻跨骑在言稚雪身上,因此言稚雪用尽全身力气抬腿往上扫,直直揣向了谢儒的胯下。
“……!”
趁着谢儒疼得分神,言稚雪挣脱了他的禁锢,从枕头底下抽出瓷片刺向了谢儒的脖子。
“……言稚雪!”
谢儒低吼一声,把言稚雪给推开。
瓷片满是棱角,言稚雪因为用力手掌也是一片血。
言稚雪喘着气,举着瓷片蜷缩在床角,惊恐而戒备地看着谢儒。
谢儒手捂着脖子,鲜血汩汩直流,但他居然赤红着眼没打算放过言稚雪,顶着伤口扑上言稚雪要去抢夺他的瓷片。
两人缠斗,言稚雪自然是落下风。谢儒把言稚雪的手腕给折断抢过了瓷片。
“言稚雪我真是小看你了。”谢儒抓着言稚雪的头发把人给摁在被单里, “你以为帮了陆弈辰那杂种就能飞黄腾达?啊?”
“他迟早也会破产,和你那势利的父母一样!只有我才能给你稳定的生活,你t偏要和我作对!你以为你是谁,蹬鼻子上眼了是不是!”
自从言稚雪转移了股份,谢儒便有一口气堵在心间,而这次账本的事就像是那根导火索,在把谢儒的尊严狠狠地蹂躏了一遍后,临界点终于爆发,谢儒像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