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年纪,竟然没长胡子,除了没有胡子,看起来好像和其他人也没啥不一样。

“咳咳!”

明公公咳嗽了一声。

村民们连忙害怕的收回目光。

“请问穗孺人何在?”

他这一声落下,程弯弯这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一身金光闪闪的孺人服,气质浑然天成,与这个小小的农庄院子格格不入。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本妇乃穗孺人,请问诸位是?”

“宫里人都喊咱家明公公,咱家见过穗孺人!”明公公行了一个常礼,“咱家在京城就无数次听过穗孺人的名头,是真没想到穗孺人如此年轻,年轻好啊,此乃我大宇朝的幸事,穗孺人越年轻,那就能为大宇朝的黎明百姓造更多的福祉,保我大宇朝万年繁荣昌盛!”

程弯弯微微屈膝,自谦道:“明公公过誉了。”

“咱家今日来,是宣读圣旨。”明公公抬起手,身后的小太监将黄色的圣旨递到了他手上,他朗声开口,“穗孺人,请听圣旨!”

程弯弯挺直背脊跪下。

吴大人自然也得跪着,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赶紧都跟着跪下。

而那从荷塘赶来的郑夫人和葛夫人,满面惊疑不已,也不好站着当靶子,原地跪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穗孺人自受封以来,身在其位,谋其政,为朕排忧解难,甚得朕心,先有再生稻,复而解决流民瘟疫之患,再复而研出蜂窝煤……朕狭隘以为一介农妇,再多聪慧也该到此为止,然,穗孺人再次让朕惊喜……”

“北地十四州煤矿极丰,煤,乃国之利器,然采煤却极危,煤山之上有着无数百姓的鲜血……此事一直乃朕心头之痛……穗孺人心怀百姓,以身试险,一心为国……着即升为六品安人,特赐黄金百两,锦绣百匹,良田百亩……府邸一座,仆妇若干,及六品安人印章一枚……钦此!”

明公公一口气读完了圣旨。

跪在远处的郑夫人和葛夫人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

尤其是葛夫人,嘴唇微张:“升官……竟又升官了,一年内升三级,她凭什么……”

她丈夫为官十多年,最开始是七品,如今从六品,十几年了啊,就升了半级……而这寡妇,升官太快了,快的让人完全不敢相信!

程弯弯哪里知道葛夫人的心思,她跪拜谢恩:“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抬起双手,恭敬的将圣旨接过来。

明公公笑着道:“穗孺人请起吧,各位也都请起。”

他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那十几辆马车有人跳下来,开始不停地往院子里搬东西。

这次赏赐的东西,比前两回更加丰厚,超大的箱子一个一个抬进来,十几辆马车,可想而知有多少东西。

东西抬完之后,走进了十几个仆人,在程弯弯面前齐刷刷跪下来。

“穗孺人,哦不,该叫穗安人了,这里是四个婆子,四个丫头,四个护卫,共十二人,以后就留在大河村伺候穗安人了,这里是他们的卖身契。”明公公将卖身契奉上,转头道,“你们还不见过新主子!”

十二人连忙开口行礼。

程弯弯看向那赏赐的十二个人,不管婆子还是丫环亦或是护卫,穿的都是绸布,比她平日里穿的还要好,这叫她怎么开口使唤……

“皇上还给穗安人赐了一座府邸,因湖州境内找不到合适的宅子,皇上的意思是,修一座宅子起来,半个月内的时间,必须修好,为此,咱家还带了京城数名工匠前来。”明公公笑着道,“修在何处,就得穗安人自己来定了,不过来之前,咱家倒是在湖州看了看,有一座宅子挺不错,就是旧了些,咱家让人拆了,在原地再重新盖一个起来如何?”

在听圣旨时,村民们本来还十分兴奋激动,但一听到这话,一个个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大山娘要搬走了?”

“大山娘是我们大河村的人呀,搬走了哪行?”

“大山娘现在是六品安人,你见过哪个六品官一直住在村里头。”

“人往高处走,大山娘自然会搬到城里去住。”

“咱们已经沾了大山娘不少光,难不成还拦着搬家不成?”

“……”

话是这么说,但村民们眼中还是带着沮丧和难过。

尤其是赵老头子和赵老太太,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嘴唇张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里正缓缓叹了一口气,大山娘本来就非池中物,早该搬走了。

他走过去,拱手道:“盖房子的事稍后再议,明公公和各位远道而来,应该是饿了累了,村中现在就准备午餐,还请明公公不要嫌弃。”

明公公爽朗笑道:“听说大河村美食极多,咱家又怎会嫌弃,今日就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大吃一顿了。”

程弯弯看向围在院子外面的众人道:“我今日升官,乃大喜事,宴请四方,各位乡亲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