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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要和他去,我不要,娘,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esp;&esp;穆子慧哭哭啼啼钻进娘的怀中,傅馨抱着穆子慧的小脑袋问:“怎么了,你要去哪,谁要带你走?”

&esp;&esp;穆子慧涕泪横流:“是刘家的人带着人杀过来了!他们要带我去衙门!”

&esp;&esp;“啊?”傅馨只觉晴天霹雳,带着儿子凑到穆老爷身边,跟着痛哭,“老爷,那刘赦简直欺人太甚,他今日敢这样贸然在穆府前叫嚣,以后咱们在京城里的日子该怎么混啊!”

&esp;&esp;穆子慧一听也提起精气神:“爹,我真的只是打断他一条胳膊而已,那胳膊还是能养好的,刘家如此兴师动众,我看他是故意讹我,讹穆家!”

&esp;&esp;“你给我闭嘴!”穆老爷咬紧后槽牙,将睡榻上的玉枕举起来,砸到穆子慧的肩膀上,顿时将人击得仰倒在地。

&esp;&esp;府中下人见了,通通背过身去,不看自家主子挨打的场面,生怕日后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你都不知,那刘家刘敕天天对我虎视眈眈,巴不得我们家出什么乱子把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摘掉!你这逆子天天给我使绊子,是不是想快点让我死!”

&esp;&esp;穆老爷赤红着脸说完,就被傅馨摸着胸口顺气。

&esp;&esp;“老爷,子慧我已经狠狠责骂过了,您若是想罚他,等刘敕走了,可以随便吊起来打,但是现在刘家的人正在外面等着,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儿子直接送去衙门,不然一夜过去……整个京城的人就都知道,咱们穆家的公子打了人……”

&esp;&esp;傅馨温软的话一出,穆老爷只得冷哼着挥袖下榻,周围四五个家仆顿时回身,围过来帮其穿衣。

&esp;&esp;穆子慧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滴溜溜四处转,看见穆云之就站在门口,顿时脸色青黑。

&esp;&esp;穆云之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只面无表情道:“你们演的这出闹剧我并没有兴致,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解药到底给不给?”

&esp;&esp;穆老爷穿戴好锦衣华服,走到他的身边:“阿妙和赵妈子的毒我已经派人去解了,你无需牵挂,跟我来,等穆子慧的事情处理完,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esp;&esp;穆云之一听是私房话,只能看向岁谂安,轻声细语:“你在这等着。”

&esp;&esp;……

&esp;&esp;穆府门外。

&esp;&esp;众人群中,为首穿着朱红色绣袍,身上挂着羊脂白玉的中年男人便是当今津门知州,刘赦。

&esp;&esp;穆老爷开门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对方进屋一叙。

&esp;&esp;刘赦倒也没驳他面子,带着一群家仆大摇大摆走进府内。

&esp;&esp;等到进了屋中,主人家为客人倒上了茶,刘赦才盘着身上的白玉,扬起下巴道:“前些日子听说穆大人重病在床,故而刘某今日特来看望,不知穆大人的病可好些了?”

&esp;&esp;穆老爷:“多谢刘大人关心,只是逆子犯下大错,穆某一直欠刘大人一个交代,实在惭愧,对了,刘公子呢?还在家中养病?”

&esp;&esp;提到此处,刘赦两眼一抬,回头道:“刘基,站那么远作甚,穆大人叫你呢!”

&esp;&esp;穆老爷身躯微怔,回过头去,只见刘赦带来的一众家仆身后,居然还藏有一个身高很矮,穿着素色的衣衫,面色如瓷的人。

&esp;&esp;对方两眼畏缩,嘴唇少了些气色,乍一下看上去与那些家仆大差不差,但仔细观察,对方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文学气息。

&esp;&esp;再一看,对方领口露出的肌肤缠满了绷带,右臂袖口露出的一寸指节也是如此。

&esp;&esp;“这位就是令郎刘基?真是一表人才!”

&esp;&esp;穆老爷万万没想到被穆子慧欺负的竟是个如此俊秀怯懦之人,忙将身边仆从手中的茶杯亲自端到对方跟前,“穆子慧这个逆子,成天在外胡作非为,竟然连如此儒雅的刘小公子都敢欺负,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esp;&esp;刘赦一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摇头道:“诶,穆大人,我们儿子将来可都是未来为官做宰的料儿,打死是不行的,本来嘛,这孩子之间发生些口角和摩擦我本不欲参与,但刘基被你们二公子打断了手,来日若留下病根隐疾,耽误了前程,府中老母定会埋怨是今日我没有替她的孙儿讨回公道!”

&esp;&esp;这一发言,穆老爷连连点头:“是是是,一切都是我儿的过错,请刘大人放心,令郎的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