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直以来都是文质彬彬,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史,突然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爆发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压抑的太久,还是本性如此,平时只会君子空口不动,有事没事就会瞎逼逼的御史官员们,动起手来也是凶狠无比。

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先上去干他丫的再说。

只见无数的王八拳对着卢象升挥舞而去。

卢象升站立在人群中间,就好像一叶扁舟在面对狂风巨浪一般。

“来得好,某的拳头已经好久没有用了,今日便将你们这些食古不化之辈统统的打醒吧!”

卢象升撩起宽大的官袍在腰上一绑,然后对着这群御史迎战了上去。

没想到我卢象升从小练习武艺,只等着可以报销朝廷为我大明除去外敌,今日第一次使用便是打了你们这些庸臣!

“哈!”一拳打出,只见一个御史顿时倒飞回去,但是他还身后跟着的一大片御史,顿时被这位中拳的御史给撞的向后直退。、

“呀!哈!”卢象升眼神一瞥看到了侧面进攻的御史,只见他腰马合一,身体下移重心向下,借着腰力对着袭来的这名御史便是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

直直的这名御史给抽的头重脚轻,躺倒在地,捂着肿起来的脸,呆呆的没有动静,本官是谁?这是哪里?本官为何在这地上?

心里只剩下了这哲学三问,然后觉得嘴里好像多出了什么玩意,朝着地上一吐,一摊血色出现在地上,里面显眼的两个淡淡的黄白色的坚硬固体。

此物为何像是本官的牙?

额御史白眼一翻躺倒在地。

“嘿!”左侧又是一名年轻的御史挥舞着官靴向卢象升砸来,但是被卢象升发现一偏头躲过了这官靴,然后飞起一脚踢中了这名御史的肚子,把他踢得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弯着腰,早上吃的东西顿时从胃里涌了出来,吐在地上很是恶心。

卢象升左突右防的在这群御史中间来回的蹦跶,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卢象升虽然有些武艺,但是面对这几十个御史,只觉自己陷入了泥潭,对手越打越多,而自己可以腾挪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小,最终他被四面八方的拳脚给压制了。

“奸贼!受死!”一名御史红着眼睛就是拼命的用着头向着卢象升撞去,只见这名御史已经有了白发,但是此时已经变得披头散发乌纱帽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卢象升眼里早就看到这名不要命的御史,刚才给了他一脚踢掉了他的乌纱帽就已经算是自己手下留情了,看你还敢不知好歹!真是好胆!

只见卢象升身体微微一偏,抓着这名御史撞来的头颅使了一个巧劲,偏转了他的攻击轨迹,向着身后一个挥舞着官靴的御史撞去。

“啊!”

“啊!”

被撞到的和撞人的两个御史发出两个啊声。

两名御史顿时摔倒在地,被撞的那个于是面露苦色的,看着撞他的御史,悲愤的说道:“林大人你这是为何啊,你干嘛敌我不分!”

“哈哈哈!”卢象升见状刚笑了没两下,嘴里竟然多出了一只官靴,那股子酸爽味顿时差点没把他给熏过去了。

“奸臣!让你猖狂!”一个已经老得掉了一颗门牙的老御史,看着里面骂道,只见他脚上已经只剩下一双露着脚趾的半黑不白的袜子。

“啊!”被刺激到了的卢象升顿时就好像开了无双似的,感觉原本已经下降的战斗力顿时暴涨了。

可惜爆发只是一时的,卢象升最终还是不低这几十双王八拳,只觉得身后前面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

“哈!哈!”

就在卢象升防守一只脚瞬间,他的脸蛋被一名御史盯上了,上去挨了一拳头,顿时原本白净的脸蛋变得有些青紫。

原本站满了大臣的承天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菜市场,没有动手的朝臣们向着周围退去,中间留下了大片的场地,以供这些御史和卢象升的对战。

这些朝臣好似看热闹似的看着卢象升与御史对战,甚至还有些想要下注的心思,只是这里乃是承天门不是赌博地方,万一被御史抓到了不得被参死啊。

哎!不对啊,御史们不都在打架吗,那本官还怕什么?干脆下注好了,要是有人坐庄我就买那帮御史赢!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嘛,虽然这卢象升看起来比武将还猛,但是这么多御史耗也能耗死他了。

“有辱斯文啊!真是有辱斯文啊!”一个老大臣痛心疾首的说道。

要不是看着他眼睛都瞪得提溜圆,生怕错过一个环节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多么的痛心呢。

“一群文官去如同疯狗一样的在这里打闹,成何体统啊!你们这样与那群武人又有何异!”又是一员文官悲痛是说道。

只是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背后好像有些凉丝丝的,回头一看,许多武官面带不善的盯着他,杀气弥漫,顿时把这位大臣吓的头一缩,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御史出现来制止这场争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