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母子三人正在真情流露,感情逐渐升华时,被这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孙元化眉头微微向上动了动,究竟是何人如此的讨厌,破坏老夫一家和睦!真是奸人一个!

“父亲我这就去开门。”孙元化之子就要去开门。

“慢着,为父亲自去。”孙元化就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看老夫不唾你一脸!

孙元化打开门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凑了进来。

好眼熟!

孙元化距离这张脸实在是太近了,一眼看上去竟然没有认出他是谁。

“孙大人,下官给您见礼了。”张逢春拱手很是恭敬的说道。

他是看出来了,皇上亲自召见还是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啊,说不定就此就能飞黄腾达了,果然有个好老师就是好啊,这靠山在皇上面前歪歪嘴能比自己一辈子都强,可得好好的巴结巴结。

孙元化向后一点这才看清原来是同僚,张逢春啊。

在张逢春的满面笑容中,一扇大门对着自己的脸猛地扇了过来。

“咣当!”

大门在张逢春固定的笑容中紧紧的关上了,甚至动静大的门上的灰尘都震动了下来。

“老爷是什么人啊?怎么不让他进来?”孙夫人看到如此情景在里面喊道。

“哦!一个收夜香的苦力,咱家不需了。”孙元化随口的回答了一句。

“怎么能不要呢,咱家的夜香现在还没人收呢,等了好半天终于是来了。”孙夫人急匆匆的就进入把提出了一个臭烘烘的粪桶。

张逢春摸了摸脸觉得自己的笑容很是和善啊,为何他把这门给关上了?是不是自己巴结的太过了,要不然收敛一点?

于是张逢春深吸一口气,继续的敲门,这次可得收住啊。

还没等他敲门,门自己打开了,张逢春刚想说话,只见一只木桶摆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大门咣当一声又是被大力关上了。

于是门外流下了一个身体僵硬在风中凌乱的摆出一个手敲门姿势的张逢春。

什么情况?这是为何?

嗯!什么味道?

张逢春低头看向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木桶,感觉好熟悉。

然后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老爷我每五天都用一次的屎桶吗!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气愤的张逢春转头就走,他要向尚书还有侯公公去控诉这个孙元化的卑劣行径,本官乃是我大明兵部的员外郎,朝廷命官,难倒就是要受你这种侮辱的!

张逢春拐出巷子,对着坐在马车立马的小猴子还有崔呈秀抱拳道:“回禀侯公公,崔尚书,那孙元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傲慢无比,下官已经告诫他是陛下口谕,可是他不但不管反而抛出一只粪桶羞辱,此乃大不敬之罪,还请侯公公立即派人将此人拿下治罪!”

张逢春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就好像一个即将为了维护皇上荣誉而准备牺牲的斗士一般。

只可惜等来的却是小猴子的一个冷笑,他没有看这个张逢春,只是对身边的崔呈秀说了一句:“崔尚书,你的人你来办,但是可不要怪杂家没有提醒你,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让皇上久等可不好啊。”

崔呈秀狠狠的瞪了张逢春一眼。

直娘贼!当本官的眼睛是瞎的!本官可是看得真真的,人家孙元化开门一个字都没得说,你就是想编排人也得合理吧!真是废物,我兵部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废物,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但是心里想的,崔呈秀不会说出来,毕竟这里还是有着外人在。

“一盏茶见不到孙元化,皇上怪罪下来,本官先拿了你的乌纱帽。”崔呈秀冷眼的说了只此一句。

张逢春能怎么办呢,只能苦着脸继续上了。

“梆梆梆!孙大人开门啊!”

“啪啪啪孙大人有本事你就开门啊!”

于是屋子里面的三人之觉得耳朵都要炸了,这一阵阵的敲门声,简直是一种折磨。

“要不然,我去开门把他赶走?”孙元化儿子是在还是扛不住了,这声音直戳耳朵。

“不!你让他敲去。“孙元化面带笑意他倒是很欣赏这个声音,老夫就不信了你手就是铁打的!

半盏茶后这个声音一直没有停歇,弄的孙元化都奇怪了,难不成这个张逢春的手真是铁打的?

当然不是了,只是忍一时之痛可得富贵啊,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官帽子给的,区区一手怎能与乌纱帽相比啊,反正现在手都没知觉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当孙家大门再开的时候,张逢春往门槛上一趴,今儿你再把门关上除非我死了!

“孙大人,皇上口谕啊,皇上派了侯公公来宣读口谕啊!”张逢春保住了门槛,就算这样也不忘扶着自己的乌纱帽。

“你不早说。”孙元化看都没看地上的张逢春,直接打开了大门然后跪在自家门后院子里等候皇上口谕。

张逢春一愣,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