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颂靠近,林知言“啧”了一声,用很受不了的语气责怪道:“你脾气也太暴了,惹这些人干嘛?黎小初打工的钱全都投在店里,这下全毁了!”

说到这男人们吹了声口哨,然后嚣张离去,秦颂没去追,一言不发地看着林知言。

“收收性子成吗?”林知言说:“真令人头疼!”

秦颂神情漠然:“你什么立场教训我。”

林知言一怔:“她的朋友。”

“这层关系可以没有。”女人偏过头,对她怀里的黎初说:“过来。”

黎初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就犯倔,闷着气不肯动。

秦颂往前走了一步,被林知言拦下了:“干什么啊?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

“还不过来。”秦颂不理会林知言。

黎初慢吞吞抬起头,手掌下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林知言是个外向型暴脾气,跟着上头:“那么你又以什么身份命令她?”

闻言,秦颂冷冷笑了声,笑意没到眼底,看起来万分恐怖,她伸手将黎初拽出来,固定住对方。

女生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噙住,辗转间温热的气息扑进鼻息,滚烫的舌探入,搅得她心神不宁。

林知言目瞪口呆,几秒间秦颂便放开了黎初,唇角的光泽发亮:“这种身份。”

灯笼高高摆动,几根穗子浮动在空中,林知言像被定了身,好半天用手指指秦颂,又指指黎初,从喉咙里挤出字句:“你……你俩……?”

她瞬间觉得自己像路边的狗,蜷着睡觉被踢了一脚不说,还被强行塞了满嘴狗粮。

就在赶来的路上林知言还觉得黎初这份单相思十分辛苦,计算着该怎么劝说,可现在呢?

秦颂竟然回应了?!不……她甚至动手了。

林知言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错觉,当然,黎初不是她养的白菜,秦颂更和猪毫无挂钩。

主要是黎初太漂亮,那种温温柔柔又软乎乎的漂亮,五官虽然圆圆的却异常精致,从认识她开始,林知言一直觉得没人能配得上黎初。

但秦颂……偏偏也好看。

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颜值王炸组合,林知言心情复杂:“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初羞得耳朵都红了,低着头不吭声。

秦颂用拇指抹掉唇边残留的唾液,边点烟边掏出手机打电话,言语间似乎在催人过来。

黎初这才开口:“你别这样。”

待放下手机后,秦颂才望一眼废墟:“不修?”

黎初抿着唇,她还以为对方喊人来……打架。

半小时左右,出租车下来一群穿着阳鑫工服的人,见到秦颂微微鞠躬:“姐,有什么吩咐?”

“看看。”秦颂用手机往身后划。

几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店内,又测量又清理现场,黎初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将目光投向抽烟的人:“阳鑫的费用我支付不起……”

大公司本来就有品牌加持,更何况是阳鑫,一个口碑好到包揽无数领域的公司。

秦颂在签字,刷刷几下,漂亮的字体龙飞凤舞,等签完,她把笔还给一旁的助理,平静地说:“走我的帐,你休息几天。”

黎初还是不习惯她的改变,从前的秦颂连胡院长生病都只会漠然说出“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话,现在却送早饭送午饭,还包揽店面装修。

一定要找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话,黎初认为是“受宠若惊”。

“我知道了!掌控欲!”

林知言往面里加了把香菜,笃定道:“秦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失控?”

虽然与秦颂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林知言自觉看人还是挺准的:“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动心了你信吗?改变只不过是一个常年高高在上的人,习惯性将‘私有物’掌握于手中的本能。”

“……知言姐姐,你在说什么啊?”黎初不懂。

“真是个傻子!”林知言用指甲戳她额角:“你知道她的想法吗?感情不是吃饭喝水,情到浓时当然什么都好,褪去激/情之后剩下的一切全靠经营,欲望上头那不叫爱情,那叫炮/友。”

“可不能否认还是改变了啊。”黎初怼着碗里剩下的汤汁说:“她以前多冷漠……”

“你们有相互渗透进对方的生活吗?你在她那有参与感吗?她对你吐露过任何心声吗?你到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儿吧?”

黎初不敢反驳,因为全说中了。

林知言扯了张纸巾抹嘴,苦口婆心地劝说:“所以这算爱情吗?顶多算主人和宠物,等哪天她厌倦了换个人照样可以,那你呢?本来同性就……反正你懂的,不用我多说。”

“秦颂根本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就像今天,虽然最后是她收拾了残局,但如果开始就没有衝突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她说话做事的时候有考虑过你会受到实质性伤害吗?黎小初啊,一个没有感受过爱的人,你让她怎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