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虽高,胜率却大。

白禾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言译仍旧在吻她的颈子,可白禾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另一个人。

她和祁浪看电影,俩人也坐最后排,在不打扰别人的前提下,俩人相互耳语,疯狂地讨论剧情,猜测后续发展,专心致志甚至连上厕所都不肯去…

有一次,她跟祁浪两个都憋慌了,她说:“你先去,我帮你看,回头告诉你剧情,然后我们再交换。”

祁浪不肯:“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憋一会儿。”

白禾:“你别尿裤子!”

“不会,我膀胱很好。”

最后是白禾先忍不住,狂奔去了卫生间,回来时上气不接下气,祁浪立刻把错过的剧情详详细细地解说给她听。

最后走出电影院,祁浪脚都在抖,白禾扶着他去了男厕所:“忍住啊,千万别尿裤子,否则你就再不是我的男神了。”

祁浪:“我什么时候成你男神了?”

“哎呀你快去!”白禾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回家这一路,俩人都在疯狂讨论剧情,没讨论完,甚至还会站在楼下吹一阵子。

他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拌不完的嘴。

言译对电影不感兴趣,言译只对一起看电影的她感兴趣。

白禾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馈他了,好像除了和他身体交流,就没别的太多别的表达方式了。

就连身体交流都是单向度的,他的身体从不让她碰。

有时候,白禾感觉在言译面前,她是献祭品。

……

几天后,言译把那枚“跳动的心”还给了白禾,上面镶嵌的钻石,也被他重新切割,换回了原来的宝蓝色水钻。

言译告诉她:“水钻我没有扔,这条跟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是祁浪送你的那条。”

白禾打量着这条项链。

其实,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上面已经有了分割的裂痕,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模样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地收下了链子。

言译忐忑地看着她:“姐姐别生我的气了?”

“不是扔湖里了吗?”白禾问他,“怎么捡回来的?”

“我花钱请人打捞上来了。”

白禾皱眉:“不是你自己下水捞上来的吧?”

“不是。”言译说,“大冬天的,我怎么会…也没那么好的水性。”

“真的吗?别骗我。”她想到身体一向很好的他才刚感冒过。

言译对她温柔地笑笑:“这不重要,白禾,重要的是,这能不能弥补一点你对我的喜欢?”

白禾叹了一口气,将链子收回书包里,然后轻抚他的脸:“言译,别再让我担心了。”

“再不会了。”

言译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见她没有抗拒,于是逐渐压上来,撬开了她的齿,探入舌尖,亲吻也带了攻击性,清瘦有力的指尖紧扣着她的下颌,不让她有意思退缩的余地。

白禾一开始还能招架着他,但他不知疲倦地吻得她天旋地转的,她腿都软了,全身都软了,靠在了他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言译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不回去。”

她抬起头,迎上了他克制忍耐的眼神,又带着那样缱绻的温柔。

她点了点头。

倏而,又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一,我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你愿意去吗?”

言译怔了怔,然后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一个吻——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旧事

对于白禾信誓旦旦说绝不原谅, 结果没两天就和好的真香行径,展新月和朱连翘一致表示——

耳根子这么软,活该被心机男拿捏!

恋爱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她再怎么…都应该多冷他一段时间, 还要给与惩罚,让他多痛苦一阵子, 好好反应自己的错误行径。

她倒好,人家就生个病、哭一下,她就心软得不行了。

正在阳台边晾晒衣服的苏小京表示:这样的结果, 毫不意外。

白禾多疼她这个弟弟,她可是从小看到大, 宁可自己受委屈, 都舍不得让他受委屈。

他要是心里难受, 她比他难受十万倍。

白禾笑着将拧好的衣服递给她:“哪有这么夸张。”

苏小京怀疑地说:“你确定言译是真的改了吗?或者只是因为祁浪离开了,他暂时性地跟自己和解,如果有出现新的危机, 难保不会发疯。”

“不会有新的危机了吧。”白禾说, “他最介意的就是祁浪了。”

苏小京用撑衣竿将衣服挂起来, 用手肘戳戳她:“你就…一点也不想他?”

白禾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要否定, 苏小京连忙说:“别骗我啊, 你什么脾气, 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