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松问道:“大王,你要干什么?”

莫启哲道:“我怕有意外发生,所以嘱咐手下注意着点儿。对了,你也嘱咐一下部众吧,别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是有了意外,大酋长同样可以吞并了你的部落!”

“对对,大王说得太对了,说实话我还真怕大酋长玩阴的,刺杀首领夺取部众的事情屡见不鲜,而且部众要是有了新首领,很快就会把过去的首领给忘了!要是我死了,除了我的亲信外,恐怕没有几个部众会为我报仇!”欧松心里很失望,他还以为莫启哲要制造意外呢,结果是怕有意外发生,不是杀大酋长,而是怕大酋长杀自己!

莫启哲轻声道:“这就是你们游牧之人的习惯,喜欢跟着强大的首领,你不强就没人答理你!”顿了顿,他觉得不应该对吐蕃人的生活习性说长道短,话锋一转,道:“我说的意外不是指大酋长要暗杀你,而是指我们在暗杀了大酋长之后,怕其他酋长不服,一起反抗你,那岂不是麻烦!”

欧松大喜,原来莫大王说的意外是这个,他满面红光地道:“多谢大王照顾,我如得了匹播城,定要对大梁称臣,年年进贡!”

“这些以后再说不迟,现在还是先助你登上大酋长之位吧!”莫启哲看向场中,场中这时聚了上千名各部勇士,服装各异,只有骠骑兵穿着统一的衣服,黄色宽袍黑色帽子,即使在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得出。

欧松道:“要怎么除掉大酋长,是给他敬杯毒酒吗?”

莫启哲想了想,好象成吉思汗的老爸就是被人用毒酒害死的,看来吐蕃人和蒙古人差不多啊,都喜欢在酒里做手脚!他摇头道:“那样做太不光明正大。我是不屑为之的!大酋长不是说勇士如何如何吗,那就让勇士收拾掉他好了!”

欧松哦了一声,他并没有明白莫启哲的意思,但莫大王说了,他只需跟着做就够了,用不着多发表意见。

忽然大酋长说话了,他道:“欧松。你和吴商人以前认识吗?”

莫启哲和欧松同时说道:“不认识!”

大酋长怒道:“说谎,无耻!欧松,咱们吐蕃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屡次说谎。到底是因为什么?”

欧松却笑道:“和朋友当然不能说谎,和敌人嘛嘿嘿,说实话岂不是太傻了!我和吴商人以前见过,因为敬佩他的为人,所以才结拜为兄弟。我认他为兄,怎么着不可以么?”

“又在说谎,你的年纪明明比他大。怎地他倒成了兄长?”

“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敬佩我大哥地为人,这才结拜!有本事者理当为兄,难道谁的年纪大,谁就是老大啊!哼,怪不得我匹播联盟总也打不过逻些联盟,弄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大酋长是凭着胡子长,从而当上的首领。而不象逻些城那样,称王凭的是本事!”

“你说我不配当大酋长吗?”大酋长火冒三丈,就要站起来和欧松理论。

其他酋长连忙相劝“算了,算了。还是先看赛马吧!”

莫启哲小声道:“对了,我手里有一对男女。那个女的好象是逻些城主的女儿。你刚才说总也打不过逻些联盟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是亲戚吗,为啥还打仗?”

“为了草场,亲戚又能怎地,再说只是大酋长和逻些有亲,又不是我们!这大酋长靠牺牲其他小部落的利益,和逻些城拉关系,想通过逻些城地力量,巩固他的地位,哼,特别不是东西!逻些城和他都得到好处了,那我们呢?我当初的草场就是被他换给了逻些,换给了我一块沙石地,要不是活不下去,我能去中原嘛!”

莫启哲点了点头,原来仇恨是这么结下的。他道:“有了,这回我知道该把责任推到谁身上去了!”

欧松道:“大王有何高招?”

莫启哲笑道:“我把那对男女放出来,等一会儿大乱一起,你就说是那个男人刺杀的大酋长,那女子是逻些城地人,正好大家都敌视逻些联盟,一听是逻些城派来的奸细杀了大酋长,自然而然的就会相信!那你不就没事了吗,顺理成章的登上大酋长之位,然后再以给前任大酋长报仇为名,兵发逻些城,占了的地方嘛”

欧松立即道:“全部献与大王!”他心里想:“我以为酒中下药这招就够毒辣地了,没成想这莫大王比我还狠,不但要弄死大酋长,连逻些城都算计进去了,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忽听大酋长又叫了起来:“你们两个交头接耳的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研究什么阴谋诡计?”

莫启哲心道:“干你屁事,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归西就行了!”

欧松笑道:“没有,我们在谈哪匹马好!”大酋长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和别的酋长说话,眼角却总是往这边瞄。

莫启哲站起身,假装去解手,趁机叫来一名亲兵,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才又回到座位上,正巧欧松也刚打发走一名随从,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再说话,专心地看起赛马来。

吐蕃牧民开地大会有许多竞技内容,但主要还是赛马,草原骑士的英武毕竟是在马背上体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