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帅他知道。

寂氏宴会厅内,寂玖笙去的早,此刻,人多半还没有来。

既然是主人家,今日来的,又都是那天亲临现场,好心给自己撑腰的勋贵们,寂玖笙自然不可能摆什么架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老太爷,陈总,金总,方总,林总……等诸位集团掌舵人,纷纷莅临。

悠扬的钢琴乐下,一片祥和。

“那日,多谢诸位帮我,我寂玖笙不胜感激,特以此杯敬诸位!”

寂玖笙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手臂在空中一顿,指尖用力捏着杯子,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

傅临渊眉头一皱:“谁允许他喝酒了?伤那么重还没好利索就开始喝?”

“你能管住他?”沈墨江反问。

斜眼扫了傅临渊一眼,这话说的,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寂锦桥勾唇:“他喝的是水。”

“你怎么知道?”

“我换的呀。”寂锦桥笑意加深。

直接让寂玖笙别喝?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为了他身体好,自己只能提前调换咯。

寂锦桥看着二人,挑眉歪头:“没办法,谁让这场活动由我负责呢。”

动点小小的手脚,这点小事,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沈墨江“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心道,你就等着宴会结束时,寂玖笙找你的麻烦吧。

果不其然,宴会结束,众人散场。

几人回到公馆内寂玖笙的小院别墅里后。

寂玖笙一把扯开领带,动作透着一股匪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朝寂锦桥勾了勾手指。

“过来!”

声调里,透着股冷意。

寂锦桥心里一沉,唇边绽放出笑意,人畜无害的走过去。

“哥哥,怎么了?”

“别给我装!”寂玖笙厉声道:“为什么要换我的酒?”

“哥哥。”寂锦桥委屈:“你重伤未愈,不能饮酒。”

“所以你就私自换了?”

寂玖笙眯眼,眸中危险一闪而过!

他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不喜欢有人凌驾于自己之上!

“哥哥,我是为你好。”

寂锦桥越发委屈了,声音闷的不像样子,他上前两步,垂眸揪着寂玖笙的衣角,身子轻幅度的转动,一摆一摆,看起来好不可怜。

“哥哥,我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又不想让你伤势因为一场酒局而加重,哥哥,你伤的太重了,连续一周都不见影,我真的很担心,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的危险了。”

寂锦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眸底最深处,却是藏着一抹试探!

这种试探,就好像蜗牛伸出的触角,只要外界没有危险,他就会慢吞吞、且坚定的朝前走去。

寂锦桥心想,只要自己这次能软化的了寂玖笙,那么以后,在寂玖笙的身上,自己存留的痕迹就会越来越深。

光是想一想,心底最深处,就有种疯狂的、兴奋的颤栗!

寂锦桥的头,垂的很低了。

从背面看过去,像个没有头的怪物一样,透着股惊悚、怪异!

寂玖笙:“啧。”

他一把抽出袖子,抱臂玩味的看着寂锦桥。

这小子是在撒娇~?

这种上下打量,盯在身上仿佛要把人看穿的眼神,让寂锦桥心中一沉。

眸中霎时阴沉一片。

他小心、讨好:“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啧。”寂玖笙又是一声,下一秒,声调阴寒,直面而来的压迫,让人呼吸一滞。

“寂锦桥,收起你的小心思!”

这个寂锦桥,实属不是个好货!

有意无意的就想控制自己,上次傅临渊和沈墨江逃走,他就试图左右自己的思想,现在,又是如此!

这小子真是贼心不死!

如果是普通人的关心,自己倒是可以理解一二。

可寂锦桥……寂玖笙面上挂着冷笑,自己实在不敢大意。

否则,时间一久,任由寂锦桥侵蚀、蚕食自己的思想,到最后,自己怕是会成为人家的提线木偶!

上坟

寂玖笙点到为止。

起身小幅度伸了个懒腰:“我上楼先睡了。”

大病初愈,实属不宜长时间的操劳。

临走时,余光恰好扫到寂锦桥抬眸。

那双圆溜溜、平时尽是无辜,乖巧的眸子最深处,不甘已经要冲破皮相了!

寂锦桥盯着那个身影,咬牙邪笑。

又失败了呢。

哥哥还真是警惕呢。

卧室

寂玖笙回去洗漱完,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睡下。

叮——

手机响了下,他拿起来关成静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