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水宗的傀儡阵,仅是这些个宵小凭二人之力也可低档,但谢乔昨夜受万引香偷袭不知中了什么毒,眼下只觉内息滞涩不似平常游刃有余,与对方过了几招后尤其紊乱,竟败下阵来。

殳无雁慌忙回身替他挡开头顶将要落下的刀剑,“你怎么样?”

“我使不上内力。”谢乔暗自留心,发现内劲像是被什么瓦解一般,根本集中不到一处,眼见那些人接近,他心里也没底,“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你找准时机自己先脱身,不必管我。”

殳无雁烦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以人为先,不耐听他再说,一力抵挡下大半攻击。

谢乔见她固执,只得勉力支撑自身。

大雨未停,密林之中雾气弥漫,走过的脚印顷刻就被冲散殆尽。对方见二人逃窜无踪,便没有继续追。

殳无雁在隐秘处等了许久,才敢松懈下来出一口气,继而回身查看谢乔的情况,“你的伤势如何了?”

经过一场乱斗,殳无雁身上也多了不少口子,湿透的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泥,足见狼狈。

她抹了把额头,手背的血迹留在皮肤上,衬得愈发如雪白净,也透出一股妖艳来。

“那个万引香到底给你下了什么毒?为什么你的内力会受阻?”

听到殳无雁的话,谢乔好似一霎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伸出了手,将要触及她的额头。

如同触电一般,谢乔连忙收回手,兀自平心静气。

殳无雁看他脸色实在不好,也不再打搅,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下来。殳无雁摸着没有一处干的衣裳,四肢都被雨水浸得快没知觉了,精神更是萎靡。

“大概还有不少人打神降秘卷的主意,这一路上够我们喝一壶的,可怎么办?”

放到之前谢乔还能说全身而退,眼下他的内力被不明的原因所阻,若暴露出弱点一定不会是那些人的对手,思忖片刻后道:“先进城找地方休整一下,我们转道去锦阳。”

“进城?要是再遇到万引香可怎么办?”

“天水宗在城中没有打探到神降秘卷的下落,定不会死守,我们回城他们大约也料不到。再者城中人多眼杂,江湖门派行事也会有所顾忌,反而利于我们行事。”

殳无雁想了想龟缩在这深山老林里没吃没喝确也难受,不若回城小心些,趁机租两匹快马一路奔往锦阳。

如今各处都是观望武林盛典的人,城里客栈都不够用。二人乔装改扮了一番,找了一处民房借宿。

因地方有限,又怕再有宵小偷袭,二人便住在一处。

殳无雁对男女之防没有谢乔那般严谨,又看他是个正人君子,在外折腾了两日实在难受,烧了热水自顾自洗起来。

谢乔坐在矮炕上,有些呆滞地看着窗户,听着身后一帘之隔哗啦啦的水声,后悔起自己这个决定。

“舒服!”洗完热腾腾的热水澡,殳无雁才觉得身上疲惫一扫而光,她将帘子挽起喊谢乔:“还有多的热水,你也洗洗暖暖身子,睡个好觉明早也好上路。”

见谢乔没吱声,殳无雁撅了下嘴,作弄心起两手撑着炕沿坐了上去,后仰着去瞧他的表情,“喂,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偷看啊?要不你把我眼睛蒙起来?”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散着,身上是跟这院子主人家的女儿借来的两件薄衫长裙。她穿得随意,未掩实的交领处露着纤细的锁骨。她闲适得半仰在那里,谢乔觉得自己一手便能制住她。

这就是这个念头刚起,那预想中凉滑的肌肤好似就长在了手上,他忍不住收紧手,满是柔软。

混乱的神智停顿了一瞬,谢乔看到殳无雁是在自己怀里的,但他好像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满眼只有她翕动的红唇,眼底一热便覆上去。

原本还有心调笑的殳无雁方才觉得谢乔的不对劲,睁大的眼睛里尽是惊愕,下意识躲避,然而已经失了先机。

谢乔将她压在炕上,一手虚虚卡在她脖颈之间,迫使她仰头。没有章法全凭本能的索取不甚温柔,将唇上的底色辗转出更形热烈的色泽,带着未尽的火热移向白净的脖颈,将那艳色一一印在上面。

若是平常殳无雁尚能与谢乔过几招,她没料到谢乔的反常,在男女体力本就悬殊的情况下被压制住手脚,仅凭自身的力气去抗衡显然有些吃力。

殳无雁直觉是万引香做了手脚,心底只有迷惑不解的担忧,她飞快思索着解决之法,身上平日里冷静自持守礼有度的人,眼下界限全无,那双能将长剑耍出花的手,此刻已游进她的衣衫内,无师自通地在她柔软的双峰上揉捏。

“唔……”并不轻柔的动作令殳无雁的呼吸亦开始错乱,她强忍着身上被翻出来的陌生情动,待谢乔流连回来时微微启开唇缝,放他的舌头进来,在他疯狂的时候发力咬了他一口。

一瞬的疼痛令谢乔暂停了没有理智的疯狂,殳无雁趁他手劲儿一松,抬起膝盖在他腰腹上一顶,将他掀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