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总是下得这样凄凉,

绵密的雨水淋湿了衣裙,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耳边的哭声、求饶声、鞭打声、叫骂声交响不止。

林芙清灵魂出窍般跪在地上,神色一片麻木。

七天前,

执禁卫冲入林府,抄了家。

府中金银钱财、田产铺子地契奴仆尽数充公。

以户部尚书林载德为首,家中男眷皆被押入大牢翌日问斩。

而所有女眷则被带到一处拘留营关押起来。

众女被推搡着穿过阴暗潮湿,腥臭黏腻的走廊,直到进入走廊底部的两间牢房。

当家主母和嫡出小姐、庶出姑娘们被分在一间囚牢——只因许多被抄了家的官家太太,出嫁前大都是名门望族的嫡女,颇有背景身份。

依照当朝戒律,抄家后所牵连的女眷,可赎买、拍卖。而七天之后还没有被赎买拍卖出去的,罚没入教坊司。

朝堂沉浮更迭,

此前也有许多被押入至此的当家主母,娘家都是在朝堂、士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愿家族中有个女儿为奴为妓令祖上、族中蒙羞,经过人脉运作赎买回去的也有十之八九。

一是得罪狠了他们日后不好交待,二是上下的打点和私下买卖美貌罪奴,令这处的狱卒们也因此捞得了相较于俸禄更丰厚的油水,大家也心知肚明地达成共识不去影响创收。

若这些官家太太、官家小姐无人赎买,也须得保留一身好皮以清白之躯入教坊司,届时伺候的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再不济也是班师回京的军爷们享用,他们是万万染指不起的。

而本就从人牙堂口子出身,卑贱的妾室通房们被关在另一个囚牢,就可随意处置了。

林载德的妾室只得三两个,通房只有将将四五个。因此子嗣也单薄,更没有庶女,只得两个庶子——明天也将和和林载德、以及嫡出长兄林劲松一同问斩。

所以只有林芙清和母亲孔氏这两人关在一处,相比另一边的环肥燕瘦,倒显得她们这间牢房宽敞空荡许多。

当夜,粗鄙的狱卒们酒足饭饱后,便把另一边囚牢里几个有姿色的妾室当众拉出来按在地上肆意奸淫。

最先遭殃的是长相妖媚、戏子出身的杏娘,她生得一张桃心脸,年方十九,十四岁便跟了林尚书,眉眼间熟韵的少妇风情很是勾人。更别说那细腰大胸,平日里走起路来惯了扭腰摆臀的,当时这么一路走着进拘留营时就引得众多男人们垂涎不已,一个个直勾勾盯着她的屁股看,恨不得就能用淫邪的目光将她下裙扒光。

入了夜,那些下流的男人们自然不会放过她。

众女只见牢门率先被一个高壮的狱卒用钥匙打开,径直走向了缩在墙角垂泪的杏娘。

杏娘就这么在自己恐慌的惊叫声中被拉扯出去,她虽在官家中为妾已有年头,但毕竟是三教九流出身,见过的风月事不少,此时心下大概已经知晓即将会发生什么,却仍然惊慌不已,尖叫连连。

在那尚书府中做着得宠的妾室,主君疼爱,

有奴仆环绕,前呼后拥,鲜衣美食地养了几年,杏娘心气儿也被养高了些,此番又岂愿受辱?一时竟不知从哪萌生了一股气力,奋力从那狱卒手中挣脱了出来往回跑——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

那生得人高马大的狱卒伸手一捞,饶是身材高挑的杏娘,也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抱了回来。

“骚娘们儿,还想跑?”男人在她屁股上重重捏了一把,又往她胸前饱满的乳房扇了两巴掌,“看看你这大屁股,这大奶子,生来就是要挨爷们儿操的!”

说着,裂帛声响起,

竟是将杏娘的衣裳撕烂了,露出一片白皙的香肩和水红色薄纱肚兜来。

“不要!别这样……放开我!”杏娘在男人粗壮的臂膀中挣扎着,艳丽的脸蛋上泪流不止,却更引起了男人的兴奋。

男人扳过杏娘的脸,低头强吻。

杏娘当然不肯,扭头躲避,然而下巴被男人捏在手里,她也只能以微乎其微的幅度在男人嘴唇中来回摆动。

根本挡不住男人热烘烘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搅动,逼她咽下那些具有强烈陌生男子气息的唾液。

“妈的!下午看着你这骚娘们儿扭着屁股走进来,扭来扭去,扭得老子几把硬邦邦的!”男人吸舔完杏娘香气如兰的小嘴,喘着粗气离开,又把大手伸进肚兜罩住杏娘高耸的乳房用力肆意揉搓,露骨的言辞听得在场的女子们心惊胆战。

说罢,他将杏娘压在地上,扯下亵裤挺身进入。

干涩的花径未经情动就被人生生闯入,就算是房事历经颇多的杏娘也瞬间惨叫一声,然而双臂被男人按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仰面被迫承受着男人毫不留情的奸淫。

“来人啊!救命啊!!”杏娘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快,才想起朝着牢房入口大喊,期盼着有人能来阻止男人的行为。

“老许,你他娘的怎么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