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个人类和他求偶后,雪青泽开始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暮身上。

以前觉得这个人类有点烦,现在回想,那不就是这个人类在跟我求偶吗?

如果不是为了求偶,这人类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想到这里,雪青泽严肃地把自己盘成圆饼卧在床中心,蛇首搭在自己身上,开始认真地回忆。

他叫我青泽,这个人类知道我的名字。

雪青泽高兴地抬起尾巴尖拍打了几下床单。

但我不知道这个人类的名字。

尾巴尖又落了下去。

雪青泽动了动脑袋,看向正支着下巴看书的人类。

林暮穿着件毛绒绒的白色毛衣,因为热,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冷白的小臂,阳光撒在他半个身体上,看起来就很暖和。

林暮若有所感,回头看他,笑盈盈的。

他不知道雪青泽在想什么,但这条蛇偶尔的小动作真的可爱地紧,比如每次偷看自己被发现后会装不经意地转回去,但尾巴会紧张地一直拍打床垫。

雪青泽吐吐信子:“嘶嘶。”你叫什么名字?

林暮:“我发现你最近话越来越多,话痨蛇。”

雪青泽结巴了一下:“嘶嘶嘶嘶嘶。”我我没别的意思。你都跟我求偶了。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也很正常吧。

林暮噗地笑出声来:“还结巴上了。”

雪青泽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这个听不懂蛇话的人类沟通,余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林暮。

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好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时间没再想过陆司明了。

自从陆司明抛弃自己后,他就不再是自己的主人了。雪青泽狠下心肠想,可他也记得自己拒食的那段时间仍在期盼着陆司明接他回去——眼前的这个人类还一点不会看蛇脸色地给自己喂食,差点没被噎死。

他不是没受过伤,每次受伤陆司明也是法,他觉得自己要被蹭破皮了,刚伸手准备将蛇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蛇茎毫无预料地从腿间顶了过去,直挺挺戳到了前方自己的囊袋。

“啊呃。”身体敏感部位遭受突袭,林暮受惊地叫出声,叫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短促的一声,像是猫在门外嚎了半天结果打开门发现主人就在屋子里然后想夹嗓子结果没夹住的声音,林暮自己都觉得尴尬。

林暮:“。。。”

林暮装死躺在床上,眼睛被雪青泽的鳞片闪出了泪花,他看着天花板发愁。

现在这叫什么事儿?

好像终于找到对的地方,雪青泽的蛇茎也不在街溜子似的在林暮身上乱划拉,反而一直跟对方柔软温热的腿根较劲,上上下下到处乱撬。

身体私密又敏感的地方被个非人的蛇类到处乱蹭,就算林暮再想装死,也装不下去了。

他被蹭得身体也开始发热,他捉住不安分的蛇首,压着嗓子低喝道:“别蹭了。”

再蹭下去他也要被蹭出火了。

雪青泽迟迟没有找到人类的生殖腔,耐心也逐渐告罄,随着越烧越旺的发情热,他的理智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野兽交配的本能。

林暮被戳得生疼,想翻身护住自己的屁股,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蛇缚得紧紧的,连最简单的翻身都做不到。

他无来由一阵心慌,低头与一双泛着红色的蛇瞳对上。

那平日里温润的琥珀色的蛇瞳亮得可怕,雪青泽露出了原本属于野兽之王的戾气,带着势在必得的绝对自信和侵略性,看得林暮心头咯噔一下。

下一瞬,菊花一紧,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蹭着自己的菊花口滑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暮终于反应迟钝地意识到雪青泽是想来真的,他难以理解一条蛇发情了为什么会想操人。

林暮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欲哭无泪:“青咳青泽,你先放开我,我不是蛇,你不应该找我做这种事。”

雪青泽闻声看向他,宝石般澄澈的蛇瞳如今变得幽深,被欲望翻滚着,又凶又狠,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暮被这一眼看得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条蛇能有这么复杂的情绪,但他已经明白自己今天躲不掉了。

不管是被吃掉,还是被蛇操,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不死心地又挣扎了一下,马上被蛇更用力地缠紧。

“完蛋,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那肯定是没人来的。

他住的地方偏,家里的阿姨们早上八点才会过来收拾他前一天换下来的衣服,以及整理一下房间。

现在,他看了眼表,才晚上八点。

整整十二个小时。

他余光看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上,里面联系人就三个,陆盛,陆司明和林月笙。

林暮内心挣扎了一瞬,要不要向陆司明求助,马上被自己否决了,就算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