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儿无奈地点点头,收回了手,说道:“好,那公主小心着些。e”临水轩到底是在京城,人工湖也凿不了太大,游了一刻钟,乌维凌漱就绕着这湖兜了一圈。划了许久,她也觉着无聊了,便又托着腮,撑在小几上,观望起四周的客人来。“姐姐,你这双手可真好看,纤纤玉手,有如葱根,我可真羡慕”一叶小舟从旁划过,上面有两个丫环在两侧划船,另外两位女子正在交谈,其中一位瞧着模样更年轻的女子称赞另外一位身着烟青色衣衫的女子说道。“就你嘴甜,本小姐的手哪儿有那么好看。”那位被夸赞的女子面上满是笑意,轻轻抬起自己的手上下翻看了一番,嘴上谦虚道。“就是,哪儿好看了,本公主怎么不觉得。”乌维凌漱听到他们这样说,她特意将小脑袋往外探了探,觉着也就那般样子,不觉着有哪儿是特别的地方,撇了撇嘴,大声说了出来。苏韵儿心口一跳,她说的这样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苏韵儿悄悄转过头,果然,那位烟青色衣衫的女子正双目含怒地瞪着乌维凌漱。她不过是想谦虚一番,没想到竟是有人这般数落她,顿时觉着胸口闷得慌,她怒瞪着乌维凌漱,娇声哼道:“你!”乌维凌漱见那位女子竟是敢拿眼瞪她,她不悦地又对着那位女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你,你的手原本就不好看!”说着,乌维凌漱转过头拉起苏韵儿的手上下翻看了一番,对着她说道:“你的手还没飞云的好看呢!”苏韵儿笑得有些僵硬,尴尬地收回了手,说道:“公主说笑了。”“才没有,本公主从来不说假话!”乌维凌漱对着苏韵儿吐吐舌头,说道,“不过飞云,你的手又白又嫩又细的,还真像女人的手,比我的手好看多了。”“公主乃金枝玉叶,岂是小的能比的?”苏韵儿假笑道,生怕她看出来自己是女儿身。这时先前那位模样瞧着更年轻的女子见苏韵儿与乌维凌漱自顾自聊了起来,不悦地大喝道:“大胆!你是哪来的黑丫头,竟敢侮辱的姐姐!”“敢说本公主是黑丫头!”乌维凌漱瞪大了双眼,乌黑透亮的眸中满是不悦,她回击道,“你这个丑丫头!”“你!”那位女子气得脸都红了,想必是第一次有人竟敢当面说她丑,其实在苏韵儿看来,那位更年轻的女子瞧着模样还是挺可爱的,有些婴儿肥,眼睛水汪汪的,可乌维凌漱就是说她丑,大抵是讨厌她吧。这是那位被她唤作姐姐的女子轻轻扯了她一把,示意她莫要再说了,可是她却气愤地指着乌维凌漱,气鼓鼓地等着眼睛说道:“可是姐姐,那个黑丫头竟然说你的手还不如那个小厮!他可是个男人!”“好了不要说了!”那位年长些的女子对着她怒喝一声,她顿时没了声响,眸中有些委屈,觉着自己在帮着姐姐出头,可是姐姐却要凶她。那位女子有些不悦,一是她妹妹喊着她的手不如男人的手好看,二是她妹妹不听她的劝告,依然是要招惹对面的那个黑丫头。于是她靠近她的妹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听她说自己是什么公主,瞧她模样像是也不好招惹,莫要再纠缠了,我们还是走吧。”“公主?”她妹妹也有些惊讶,若她真是公主,到最后倒霉的可是她们自己了,这样想着,她竟是有些慌了起来,“姐姐,我们怎么办?”“别慌!真没出息!”她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怎能这般灭自己威风?然后她推了推身后的丫环,吩咐道,“我们走!”只是走时,想到那个黑丫头竟然这般数落她,心中依旧是十分不爽快,转头对着乌维凌漱轻蔑地哼了一声。

“哼,真没劲!”让苏韵儿有些意外的是乌维凌漱见了那人这般反应竟是没有生气,而是觉着有些无趣地哼了一声,又转过头继续托着腮四处张望,看来乌维凌漱只是心思单纯,有话便说,原本并无恶意,不同她想象的那般是个刁蛮公主。“公主可是玩腻了?要不小的领公主去别处看看吧?”苏韵儿见她这般百无聊赖的样子,应该是觉着无聊了,出言问道。“嗯是有些无聊,但是再坐会儿吧。”乌维凌漱托着腮转过脸对着苏韵儿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她那乌黑透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觉得好不可爱,忽然,苏韵儿觉着她似是眸光一亮,就见乌维凌漱伸出手指着苏韵儿的身后说道,“飞云,你看那儿,她的衣服真好看!”“嗯?”苏韵儿带着探索的目光转过头,果然看见身后又飘来一艘小船,小船上有一对男女正言笑晏晏地交谈着。那位女子样貌不是十分地出奇,只能算是清秀,可她那衣裳却能够很好地衬托她的气质。她身着一件蓝青色的襦裙,领口微立,领边绣着精致的花纹,隔着有些距离,所以让苏韵儿看不出来那是什么花儿,只觉着十分精致而富有特色。她系了条同色的腰带,突显腰身,显得十分苗条,与那微立的领口相应,显得整个人都很有精神。她的袖口是广袖,袖边纹了五色的丝带,纤纤玉手隐在其中,时不时从中伸出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使人移不开眼。虽然她的那件衣裳是有些特色,可在京城中也算是寻常,这样的襦裙,在大楚随处可见,能够这般的衬出衣裳,想必也是与那位女子自身的气质有些关系。乌维凌漱这样觉着新奇,想来也是因为她久居北燕,北燕原是游牧民族,多活动与草原,所以北燕的服饰以衣裤较多,手脚的袖口缩紧,比较干练,方便人的活动,不如大楚的衣物繁琐。且北燕气候较为寒